闻焕章道:“若是海贸之事走通,可为我梁山源源不断输送钱粮。”
房学度也道:“我听说,咱们大宋的瓷器、丝绸、茶叶,在高丽甚是抢手。”
萧嘉穗笑道:“海贸之利,从几处市舶司便能一窥究竟。”
朝廷如今在密州、明州、泉州、杭州、广州等地设立市舶司,一年收入便超过四????万缗,可见利润之丰厚。
梁山的海船,乃是走密州至高丽一线,贩卖大宋的茶叶、丝绸等高附加值的货物,再将高丽的毛皮、药材和海珠等物,运回售卖,一来一往,便是数万贯的净利。
说完海贸之事,又商议了一下各营兵马扩充之事,张正道吩咐几位军师,先拿出一个章程来,便起身离去。
闻焕章四人送走寨主之后,却没有散去,而是继续讨论山寨中的各项事情。
却说张正道去往后山,越过三道严格把守的关卡,便回到了一众妻妾所居住的院落。
管家张伯正带着山寨的两个喽啰,在搬运蔬菜钱粮,见张正道回来,高兴叫道:“大郎,你回来了?”
张正道回道:“张伯,这些事情,交给下人来做就行了,您老何必亲自动手?”
张伯笑道:“天天闲着,也是无事,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
自从来到梁山,张伯便闲了下来,没什么事情可做,初时还觉的新鲜,待过了一个月后,便浑身都不自在,待的心里发慌。
“大郎,我听说山寨治下有一座济州岛,那岛上有三万多的百姓?”张伯问道。
张正道点头道:“等到这一批移民搬迁过去,差不多能有四万多百姓了。”
张伯迟疑片刻,还是说出口道:“大郎,我想去济州岛。”
张正道问道:“张伯可是觉得梁山住的不舒服?”
张伯摇头苦笑道:“就是太舒适了,这一闲下来,整个人不是这疼,就是那疼,还不如去找点事情做。”
“既然那济州岛上有这么多百姓,总会有个头疼脑热,不如在岛上开一间生药铺子,再请两个坐馆的郎中,咱们张家的恩济堂,也能重新开张。”张伯絮叨着。
张正道经张伯提醒,也意识到济州岛上的治理问题,便回应道:“既然张伯闲不住,那就跟随这一批的移民,去往济州岛。”
张伯大喜,又继续说道:“我与任太医还颇有些交情,不如请他到济州岛上坐馆?”
张正道想了一下,又道:“既然张伯觉得可以,就派人去清河县请任太医和蒋太医来。”
张伯说道:“不如我亲自跑一趟。”
张正道笑道:“您老这身子骨可受不了一路颠簸,派几个喽啰去就行了。”
随即,将那两个正在往伙房搬运粮食的喽啰唤来,张正道吩咐道:“你们两个,稍后带上几个人,去郓州清河县跑一趟,将县里的任后溪和蒋竹山两位太医,请到梁山来。”
其中一个喽啰恭敬问道:“寨主,若是那两位太医不愿意来呢?”
张正道瞪着眼道:“忘记我梁山是干什么的了?不愿意来,就给我绑来。”
小喽啰见寨主发怒,连忙说道:“小的明白了。”
张正道又嘱咐道:“任太医若是有什么家眷,也一并请来,还有那县里医术高明的郎中,若是碰到,也都一并请来。”
小喽啰点头应下。
张伯插嘴道:“大郎,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顺道再祭拜一下老爷。”
张正道此刻有些明白张伯的心情,老人家一辈子都生活在清河县,若是突然搬去济州岛,还不知何时能回去再看一眼。
毕竟,故土难舍!
“也好,那我再给张伯安排几个人!”张正道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