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这卢员外师出名门,自然更胜一筹!”张正道想起卢俊义与林冲、史文恭等人俱是“铁臂金刀”周侗的徒弟,索超岂能比拟。
说话之间,便听见索超一声爆喝,忿怒催马前行,轮起手中大斧,拍马来战卢俊义。
抖了一个矛花,卢俊义亦是轻喝一声,挺矛迎战索超。
二人在演武场中,斗在一处,只听得兵器相击之声,不绝于耳,二马交错,绞在一块。
这两人俱是神勇之辈,一时间杀的是难解难分。
一柄金蘸斧,莽先锋索超,舞的是虎虎生威,他力大势沉,杀法凶悍。
一杆黄金矛,猛麒麟卢俊义,抖的如鳞蟒出洞,他枪棒无双,神化无穷。
二人绞杀二十余合之后,索超便已是落入下风,只能挥动金蘸斧堪堪抵挡。
卢俊义掌中长矛,寒星点点,招式似直实弯,只又过了七八个回合,便一矛扫到索超右边臂膀之上,金蘸斧脱手而出,这汉子亦被打落在马下。
“好!”
张正道大叫道!
栾廷芳亦是看的目瞪口呆,索超竟接不住这卢俊义三十回合,若是换上自己,怕也如索超一般,只十几个回合,便会落败。
燕青倒是见怪不怪,自家主人什么本领,他自是一清二楚。
叫了一声“好”之后,张正道暗自寻思,这卢俊义并非痴傻,还知道给索超留些面子,斗够了三十余合,而不是十几回合,就将索超斗败。
方才他看的清楚,有一两个明明可以取胜之处,卢俊义迟缓了一下,未乘势追击,给了索超喘息之机。
索超起身,揉着酸痛的臂膀,大笑叫道:“痛快!”
卢俊义端坐马上,收了麒麟黄金矛,高声道:“索将军,得罪了。”
索超不以为意,今日与这卢俊义一番争斗,受益匪浅,不愧是名满河北、山东的“玉麒麟”。
卢俊义翻身下马,邀众人再次回到那间后堂阁儿里,唤来府中仆从去准备酒菜饭食,准备款待一二。
索超兀自揉着臂膀,叫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卢员外枪棒使得,果然厉害了得,索某不如。”
卢俊义谦虚道:“些许武艺,当不得将军称赞。”
张正道笑着问道:“卢员外可是师从周侗老前辈?”
卢俊义惊讶道:“张知寨如何得知?”
张正道回道:“方才见卢员外的枪法,与东京汴梁城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颇有些神似,所以有此一问。”
“林教头亦是跟随周老前辈学过艺。”张正道解释道:“说起来,卢员外与林教头倒还是同门师兄弟。”
卢俊义道:“原来如此,我曾听恩师提起过,东京汴梁城有位林师兄,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索超插嘴道:“难怪索某技不如人,感情卢员外竟与那林教头,师出同门。”
卢俊义叹道:“恩师授业之后,不知云游到了何方,一直未有音讯。”
张正道笑道:“若是有缘,自会有见面之时。”
这时,燕青进来拜道:“主人,酒食已经准备好了。”
卢俊义起身道:“几位还请移步,今日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