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会的!&rdo;豪辛说着,举起一只手。
&ldo;为什么?&rdo;
&ldo;你忘了吗?&rdo;他面带笑容说:&ldo;昨晚他已饱餐一顿,必会睡得很晚吗?&rdo;
走进房里来听众人计划的蜜娜,极力要保持勇敢镇定的面容;只是她毕竟忍不住痛楚,以双手蒙住脸,打了个寒颤。
观察到这一切的杰可,并不认为豪辛是故意要让她想到那可怖经历的。他只是在努力地计划中,忘了她的参与,也没有看到她。
当教授想到自己的话时,他为自已有欠考虑的失言而惊恐,便试着安慰她。
&ldo;喔,蜜娜小姐!亲爱的蜜娜小姐,唉!我是最尊敬你的,竟然说出这么健忘的话。都是我这张愚蠢的老嘴和这个笨脑袋,但是你会忘了我的话的,会不会?&rdo;
她握住他的手,透过泪光注视他,以嘶哑的声音说:&ldo;不,我不会忘记的,因为我还是记住的好。现在,你们得赶快走了。&rdo;蜜娜在聚集了剩余的力气后,显然已控制住自己和当前情况--至少目前如此。&ldo;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大家都要吃,才能保持体力。&rdo;
十点左右,杰可、昆西、阿瑟、哈克和豪辛五个人,都出现在伦敦市区。
在进城的火车上,阿瑟曾对同伴们说:&ldo;昆西和我去找锁匠。&rdo;他望向哈克,又补充道:&ldo;你最好别跟我们来,以免有任何困难;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闯入一间空屋并不会有什么坏处可是你是个律师,只怕法律协会可能会说你该知道得更清楚的。&rdo;
身披一件斗篷以隐藏腰间弯刀的哈克,抗议说他要分担所有的危险和困难。
阿瑟摇摇头。&ldo;再说,人太多的话会惹人注目。因为我的头衔,锁匠和警察都不会有什么疑问。你最好和杰可及教授到格林公园去等着,同时监视着宅邸。&rdo;
豪辛说:&ldo;好主意!&rdo;于是就这样安排妥当。
在阿灵顿街和皮卡第里的转角处,豪辛、哈克和杰可下了马车,走进格林公园去。这一天天气阴暗,但却干燥而温暖。
哈克对同伴指出了此刻他们希望所系之宅邸。皮卡第里三四七号,这栋房子因无人居住,夹杂在人烟众多又修饰整齐的邻舍中,显得既落寞又冷清。他们三人在一张可以看清这房子的长桡上坐下后,便点上了雪茄。
每一分钟都似以无比沉重的脚步消逝。
最后,他们看到一辆四轮马车驶到屋前。阿瑟和昆西状似轻松地下了车,接着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工人,带着一篮子开锁的工具。昆西付了车资,车夫便举帽为礼,把车开走。同时,阿瑟已在对锁匠指示应该怎么做?
锁匠悠闲地脱下外套,挂在入口栏杆的长钉上,对一个刚刚漫步走近的警察说了几句话。警察会意地点点头,锁匠便跪了下来,将工具袋放在身旁。他在袋中搜寻了一番,掏出了几样工具。
然后他站起身,望进钥匙孔,对着孔里吹一吹气,又转头对他的两位雇主说了几句话。
阿瑟微微一笑。那人又举起了一大串钥匙,自其中选了一把,开始探锁。摸索了片刻后,他又换了第一至,然后是第三把。突然间门便在他的轻推下开了,他和另外两人随即走进屋里。
在公园观望的三人静坐不动。哈克拼命吸着雪茄烟,豪辛的烟却早就熄了。他们耐心等着,看锁匠将门微开,甩两膝夹住,又在锁孔内插入一根钥匙试试。最后他把这根钥匙交给阿瑟,阿瑟则掏出钱包付钱给他。锁匠碰碰帽子,拿起工具,穿上外套便离开了。除了公园裹的三个人外,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因此完成的非法入侵。
锁匠一走,哈克、杰可和豪辛便过马路去敲门。昆西立刻开门让他们入内。昆西也在抽雪茄;他解释原因:&ldo;这地方实在太臭了。&rdo;
为了预防突击,他们一行五人一起行动,探索屋内,在紧临着大厅后方的餐厅里,找到了八个装土的木箱。他们用带来的工具将这些箱子撬开后,以先前同样的方式处理了箱内的泥土,使伯爵无法再将它们当做避难处。
在大餐桌上,放了一小堆大大小小的钥匙--他们立刻猜测,这些钥匙必可开启德古拉其它伦敦各宅邸的门。
阿瑟和昆西自哈克的记录中,抄下在东区和南区的几个地址后,便拿了钥匙出发,去摧毁所有他们可以在那儿找到的木箱子。
其它三人留下来,沉着气等待他们返回--或是伯爵的来临。他们在无人居住的房间裹来日踱步,或是焦躁不安地在灰尘满布的椅子上坐下来。
等待的时间似乎无比漫长。一直在观察着哈克的杰可席渥,再度为前者的改变感到心惊。昨晚,蜜娜的新郎是个胸怀坦荡且看起来很快乐的男人,有一张强壮而年轻的脸,充满了活力……今天他却是个精疲力竭、面容枯瘦的老人,双眼凹陷灼热,脸上满布哀痛的线条,连头发在某种光线下都像是全白了。不过他倒还是很有活力的,事实上,杰可觉得他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将近两点时,阿瑟和昆西回到皮卡第里的房子,报告他们在东区和其它地方的圆满任务。总而言之,德古拉的五十口棺材中,已有四十九日被毁了。
现在该做什么呢?
昆西发表意见:&ldo;我们只能等在这儿。不过,到五点时他如果还不出现,我们就得离开了。因为日落之后,我们不能让哈克太太一个人独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