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问:“你想多快?”
“明天。”他想和纪荷见面。
陈医生拍了下陆浔之的肩,“开什么玩笑。”
纪述差点被刚往下咽的牛肉给卡住,他迅速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一屁股坐到纪荷旁边去,“什么,你说什么?!你要离婚?”
纪荷托腮,故意板着张脸,“罪魁祸首可能是你。”
纪述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嗯。”
“不是,我好懵,”纪述两条剑眉都拧成麻花了,“我咋了呀,我,我,我到底咋了?”
纪荷轻描淡写地说:“你喝醉酒的时候,和你姐夫说我高中时很喜欢的人是钱昭,还说到现在也觉得钱昭在我心里很重要。”
纪述愣了许久,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可纪荷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心虚地吞了吞口水,“那,那姐夫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要离婚吧。”
“是我要和他离婚。”纪荷说。
“为什么啊?”纪述急了,要真的是因为他的醉话而导致的话,他这辈子都要愧疚死。
纪荷没说话。
纪述没问出个所以然,道了歉后心里还是憋得难受,主动去把单给买了,还拉着纪荷去商场给她买了衣服鞋子包包。
纪荷开车送纪述回单位的宿舍,往后视镜瞥了眼把后排堆满的纸袋,再看了眼心神不宁的纪述,笑道:“只能说是由你的话引发的,但也不能全怪你,是我和你姐夫的问题,别内疚了。”
纪述执着地认为就是他干得好事。
目送纪荷的车离开后,他给陆浔之打了个电话,然后驱车前往约好的地方。
纪述开了半小时的车到底目的地后,他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野岭,心蓦地一凉,陆浔之难道是气得想在这里嘎了他吗?
他畏畏缩缩地走下车,此时刮来一阵大风,纪述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不是冷的,是瘆的。
“姐夫。”中气十足喊了声。
不远处有微弱的灯亮了下。
他跑过去,瞧见陆浔之,气势全无,弱弱道:“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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