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深蔚此时却正半跪在容允的腿间,两只手就撑在容允的身旁,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容允怀里。
两个人的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过寸许之遥,肖深蔚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带着薄荷清香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他发现容允的眼睛很好看。
那是一双像是盛了一泓秋水的温润笑眼,棕色的瞳仁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发着光。
“砰砰——”
心脏又急促地跳动了两下。
肖深蔚可以肯定,这次并不是错觉。
他的目光下移,掠过容允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了他淡色的唇上。
肖深蔚的喉结滚了滚。
“咳,抱歉。”容允抽手起身:“我去把锁钩收起来。”
车子还在岩石上捆着。
肖深蔚看着容允步履有些匆忙的背影和疑似有些飞红的耳尖,垂眸沉思了片刻。
……刚刚发生什么了?
算了好饿,去吃东西吧。
他推开炭头蹭过来的脑袋,从车厢里出来时嘴里叼了半张麦饼,手里则拖着那半只兔子,打算等容允忙完回来烤了吃。
炭头早就在车厢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闻到了兔子的味道,此时正双眼冒光,摇着大尾巴蓄势待发。
待到肖深蔚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白狼嗷嗷了两声,直扑上去。
所以待到容允回来的时候,某肖姓丧尸正抱着兔腿,跟对面咬着兔头的白狼……拔河。
“你给我松口!”
语言表达能力障碍的肖深蔚口齿无比清晰。
“呜呜……”白狼咬着兔头尾巴摇得更欢了。
“这是我的!”
“呜……”
“再不松,吃掉你!”
炭头犹豫了一瞬。
说时迟,那时快,肖深蔚趁这个空档突然发力,赢得了这场拔河(?)比赛。
而后容允眼睁睁地看着肖深蔚把半扇兔肉丢给自己,毫不犹豫地从车厢里拖出来了那半扇铁门,举着门板开始追打白狼。
“站住!”
“砰——”
“嗷!”
“敢抢我吃的!反了你了!”
“哐啷——”
“嗷汪!”
“今天,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汪呜——”
“学狗叫,也没用!给我死——”
“……”
一人一狼开始绕着卡车生死时速,掀起一阵滚滚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