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昭点头:“嗯。”
但还没等二人找机会去见楚怀钰,次日就在护城河畔的酒楼跟人迎面碰了个正着。
裴司洲虽说是没打算带裴行昭游邺京,但毕竟有皇帝口谕在,裴大人一早就将他撵到马车上,来寻裴行昭二人。
于是,他不情不愿的带二人出了门,简单逛了逛城中心便去了护城河畔的酒楼用饭。
一行人刚下马车往酒楼中走,就碰见已经用完饭出门的楚家小公子。
几l目相对,沈云商裴行昭错开了眼。
“楚公子慢走。”
酒楼的伙计躬身客气的将人送到门口。
沈云商裴行昭脚步一顿,转身望去,只见那人已经在仆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
待酒楼伙计回来,裴行昭问道:“那是哪位楚公子?”
伙计看了眼裴司洲,神情立刻就恭敬了起来,热情回道:“那就是昨日刚刚回京的楚家小公子。”
沈云商裴行昭皆面露错愕。
方才他们看见的那张脸是完全陌生的!
他们猜错了,楚怀钰竟不是江钰?
二人同时回头看向裴司洲,裴司洲意会到他们的意思,淡淡道:“他十五岁就离开了邺京,而如今归来已到弱冠,样貌上必然有些变化,且他十五岁之前不爱出门,也不喜结交,我也只遥遥见过几l眼,轮廓瞧着似乎差不多,应当是他。”
沈云商眉头微拧。
虽是这确实不是同一张脸,但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们似乎对楚家小公子格外关注?”
裴司洲突然道。
裴行昭敛下神情,笑道:“特立独行的人,我都想关注一二。”
裴司洲不太理解的皱了皱眉,但也不愿多问,抬脚就走了。
沈云商裴行昭便都压下心思进了酒楼。
酒菜上好,裴司洲再次问道:“你们接下怎么打算?”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的太直白。
皇帝虽然在裴司洲的掺和下松了口,但并不代表会就这么放二人离开邺京,多半还要另找借口将裴行昭二人留下来。
裴行昭吊儿郎当道:“还能怎么打算,皇帝让我们
游玩邺京(),那就玩呗。
裴司洲抬眸瞥他一眼。
对于这位素未蒙面的堂哥?()?[(),他了解不深,但从对方有先见之明的找他帮忙脱身来看,人就蠢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他不并不想捐官,为何又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捐赠。
什么为陛下分忧他是半点也不信的。
难道说,只是想解边关之急,救百姓于水火?
可虽然他对这位堂哥了解不深,但毕竟是一家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
正如他所说,姑苏首富独子裴行昭纨绔浪荡,风流肆意,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但不学无术是算不上的,据他所知的裴行昭,文他不清楚,武功是极好的。
别说小小的侍卫,便是考武状元也是绰绰有余,但显然,陛下对此是不知的,这其中想来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弯折。
可他所知的裴行昭的优点也仅仅如此。
他对家业没有半分上心,成日饮酒作乐吊儿郎当,这样一个人会如此关心黎民百姓?会冒着牺牲他所钟爱的自由的风险,做这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堂弟有何话直说便是,你这样盯着我,我心里发毛。”裴行昭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