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琼心跳得厉害,心脏好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头还发懵,没有男人抱过她,从小到大,父亲都没抱过她,方斯年是第一个抱她的男人,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感受到鲜活有力的心跳,震得她的脸发麻,他的怀抱竟然踏实又温暖,男性的气息包围着她,她几乎乱了心智。
多亏黑夜掩着,看不见她脸颊发烫,发生太突然,猝不及防,方斯年说对不起,她不知道怎么接话,他突然抱住她,奇怪她没有反感。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方斯年显然也无所适从,惯常的逢场作戏,他应对自如,不明白为何突然有种无措的感觉。
最后,关琼枝冷静下来,打破沉默,说:&ldo;我回宿舍了。&rdo;
&ldo;我送你。&rdo;
方斯年默默地拿过两人的大衣,替关琼枝披上,靠近关琼枝,他喉咙不由发紧,&ldo;我刚才冒犯了你,我不是有意的。&rdo;
他从未有过未经思索瞬间失控,也许是今晚的月光太温柔。
关琼枝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能说没关系,显得太随便了,有关系,抱一下方斯年要负责的话,大概负责的人太多了。
关琼枝低头往前走,方斯年跟在她身后,&ldo;你生气了?&rdo;
声音里带着些许小心。
关琼枝转过身,倒着走,看着他洒脱地说:&ldo;刚才的事我忘了。&rdo;
寂静的校园,回荡着女孩清悦的声音,方斯年赶紧跟上。
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关琼枝站住,&ldo;宿舍楼的门已经锁了,方四少不是说有办法吗?&rdo;
&ldo;你的寝室是二楼那个房间?&rdo;
&ldo;右首第三间。&rdo;
寝室有个阳台,这个宿舍楼的一层都没有阳台,方斯年目测了一下,&ldo;跟我来。&rdo;
关琼枝跟着方斯年走到楼房墙根下,方斯年说;&ldo;敢从这里爬上去吗?&rdo;
&ldo;敢是敢……&rdo;
二楼并不高,可是要徒手攀爬,需得有抓手,一楼到二楼之间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关琼枝想着,方斯年已经开始行动,他跃上一楼的窗台,踩着窗台站直身子,抓住窗户上方墙壁边缘,一只脚蹬着一侧窗边的墙,身体往上一纵,探手抓住阳台的栏杆,身体悬空掉着,朝上笔直地拔起,转瞬翻进了阳台。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关琼枝不由惊叹。
方斯年望一眼寝室内已经熄灯,没有任何动静,没人发现有人偷着翻越阳台上来,他迈过栏杆,双脚踩在阳台外边缘,一手攀着阳台,蹲下身,伸出手,朝下面小声说;&ldo;上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