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出来的赵应祾行了礼。
“不过是来接你去礼部,在这已是叨扰,就不进去劳烦诸位学士了。”赵应栎同周觅告辞,让侍卫扶赵应祾坐进马车,也不多耽搁便离去了。
虽说礼部同翰林院、户部皆在天门街西侧,但毕竟隔着好几条街巷,加上赵应祾腿脚不方便,赵应栎怕他又出什么意外,还是专门来一趟比较安心。
赵应禛回回在信中叮嘱他照顾好九弟。不过两人平日里根本没怎么见面,也就更谈不上照拂,只要这最后关头不出乱子便是大幸了。
礼部这些天算是热闹得紧,先是庄王率北府军归京,又有太后大寿典礼,再加上各邻邦使臣前来……那可真是忙得焦头烂额。
赵应祾多年未曾出席宫宴典礼,根本没有一件可以穿的正装。
赵应栎知晓他定不愿意错过赵应禛率军受封赏的场面,只能让礼部为他赶出一套冕服来。
礼部是有其衣裳的,只是他的身材同小时候自然多有变化。礼部要做的就是赶快量了新的去改制。
赵应祾和礼部官员在里间,赵应栎就在外间坐着同他说话。肖杨则抱着九皇子那双鞋恭恭敬敬地站在角落。
“三哥明晚就到京郊了。后天上午辰时从东门进城,到时候夹道相迎,绝对是热闹非凡。”赵应栎喝着茶,语气难掩喜悦。
“我同大皇兄、二皇兄骑马于护城河畔迎接北府军,再于百姓面前宣读封赏圣旨。”
“三哥便驾素车白马街上游,走马观花过,十里东西门。”
赵应栎说的畅快,都快要就着音律唱起来了。
赵应祾踩着木屐走出来,肖杨赶忙将鞋放在他脚边帮他换上。
“我可以和你们同去吗?”赵应祾满脸渴望。
赵应栎有些为难,“父皇只叫我们三人前去。四哥、五哥、六哥也都是和父皇在皇宫里等三哥回去。”
他安慰道:“你跟着他们,三哥游完街便回宫了,耽搁不了多久。”
赵应祾的笑沉了下了,挂在脸上又僵硬又苦涩。
赵应栎看不得他这样,总觉得又是自己欺负了对方,仔细想了想,突然计上心头,“城墙上是禁卫军看守,布衣上去不得。你可以站在那儿。”
赵应祾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他早想到城墙头了,那位置视野宽阔,看的又高又远,外围绕城一圈,或许还可以顺着跟赵应禛走一段。
只是他的身份尴尬,许久不曾出现,若是突然去找禁卫军首领,不知会有多少耽搁麻烦。由八皇子出面自然是最好不过。
赵应栎:“不过你得在三哥游街结束前下来,和我们一起回宫。”
“这是自然。”赵应祾撑着椅子站起来,朝赵应栎行了个大礼,笑得乖巧,“谢八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