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珺婉拒:“今天我打算看一天案卷,应该不用找人。”
卓海川:“不审陈泊序了?”
祝鹭晚也看着他,前几天发神经一样的折磨人,现在是把自己也弄累了?
温斯珺回答:“对案子有点小疑问,查明白再继续审。”
他这么说,卓海川也就没强硬的把祝鹭晚留给他,自己的徒弟什么德行自己也清楚。
犟种一个。
教不好会是个鬼见愁。
温斯珺说得看案卷也不全是借口,要找最近几年在宣平市因抓捕的走私案,但凡被记录在案的,就要看现场有没有出现那枚图案。
在去档案室前,他先把南圃雨林的案卷看了,看完后久久不能回神。
内容记载的不仅有文字,为配合调查,还有照片。
仅有几张案发时的照片是那支小队唯一还活着的特种兵冒死带回来的,现在他被秘密保护起来,不对外透露一丝消息。
即便如此,温斯珺也知道迎接他的不是鲜花和掌声,是无休止的调查,直到彻底证明他清白。
漫长的审讯手续之后,这人恐怕也不能继续留在队里,有过这么浓烈的经历,他对执行任务有了恐惧,不再适合继续当兵。
温斯珺拿着那几张照片反复看,从图片得到的信息是营救计划前期很顺利,后来遭到埋伏才死伤惨重。
这七人是队里的精锐,执行过的营救计划不下百件,像南圃雨林这么熟悉的地方按理说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般人常态思维就会想七人小队里有人走漏风声,再严重点唯一活着的那位有问题。
温斯珺偏偏从那枚图案上看出不同寻常来,给卓海川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
“能拿到南圃雨林的七人小队执行过的任务清单吗?”
“需要时间,让局长和那边的指导员沟通。”
“好,麻烦卓队长了。”
像这种沾上机密的文件确实不是他们这边能轻易调阅,温斯珺能等。
看完南圃雨林的案卷,他就去了档案室。
这一待就是到晚,走出来的时候便有人告诉他,说羁押室的那位要见他。
什么时候开始犯罪嫌疑人想见警察就能见了?
给他惯的。
几分钟后,温斯珺站到了羁押室的栅栏外,看那边姿态豪迈坐在床上的陈泊序,一脸麻木。
陈泊序:“这什么表情?就允许你拨乱我的作息,不允许我叫你一回?”
温斯珺:“你每天按照作息来是要活到一百岁吗?”
陈泊序站起来往他面前走:“对啊,医生说我不好好睡觉很容易萌发病症,然后治不好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