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涵吓了一条,下意识地:&ldo;哥哥……&rdo;
杜山阑手上发力,扼得他缩眉,&ldo;你来这里做什么?&rdo;
时涵脑袋短暂的空白,手腕的疼痛迅速唤醒他,他被杜山阑眼底的凶冷狠狠刺了一下。
林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ldo;大少爷,你冷静点,我们在谈判,夫人刚刚坦白了。&rdo;
杜山阑眼神微妙地变化,&ldo;坦白?坦白什么?&rdo;
时涵艰难扯出笑,&ldo;一直让你为难的那笔资产,她愿意告诉你在哪里。&rdo;
这该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然而杜山阑听完,眼里的冷意只增不减。
立在众人身后的林琪张了嘴,&ldo;时涵少爷,资产已经找到了,我们这趟就是去处理这件事的,律师在走申诉程序,她们的计划,杜先生早就知道了。&rdo;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机票,送到席茵苒面前,&ldo;夫人,您该走了,杜先生说,此生不想再见到你。&rdo;
席茵苒脸色煞白。
时涵恍然反应过来,&ldo;哥哥,你再想想‐‐&rdo;
&ldo;不用。&rdo;杜山阑果决地打断,&ldo;跟我走。&rdo;
风是倒逆的无形河水,冲刷他全身皮肉,他被死硬拽着往外走,走下站满佣人的台阶,穿过山茶花凋谢的花圃,杜山阑的车停在庭院正中央,他被拖和推着上车,车门猛一下砸上。
胸腔里的心快要跳出来,他在后座上坐稳,急促地抓住杜山阑,&ldo;哥哥,你再想想,她这一走,还有机会回来吗?&rdo;
杜山阑冷冰冰注视他,一言不发。
他豁出去般继续:&ldo;哥哥,我都知道了,她当年是被逼无奈,没有她,公司都被亲戚瓜分了不是吗?她怎么说也是,也是你妈妈……&rdo;
&ldo;时涵。&rdo;杜山阑冷然张嘴,说出一句话,&ldo;我是不是太宠你了?&rdo;
时涵心里咯噔一下。
车外传来喧闹,他扭头,看见席茵苒推开佣人朝这边冲过来,&ldo;杜山阑,你就那么想赶我走是吗?连你也赶我走!这个家里人人各个都想赶我走!我就这么不受待见!我还要为你们杜家做什么!我不配得到一丁点应有的对待吗?&rdo;
车门还没有关,吼声毫无阻挡地砸过来,冲击两边耳膜。
突然,席茵苒脚下崴了一下,身型往旁边歪倒,跪摔在地上。
眼泪从她精致带妆的眼尾滑出来,&ldo;我还要跟你认错多少次,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骗我的,是你把我逼成这样,我不想回去,我想呆在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至少让我呆在一起生活过的地方……&rdo;
杜山阑面容冰冷,冰冷地对林琪吩咐:&ldo;送夫人去机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