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去拿准备在一旁的一只袋子。他放到她床边。自己则转身去了阳台。
江绵竹隔着玻璃,看见他指间的猩红,一下子变得恍惚起来。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呢,他不知道抽烟对嗓子不好吗,而他是个歌手,是个有很多粉丝受人喜爱万众瞩目的歌手啊。
明明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温恬清润,干净如水,从不会抽烟喝酒。
可她又知道,是她亲手把这个少年拉入了深渊,亲历最残酷的黑暗,而她却抛弃了他,甚至所有人都看不见她的犹豫,几乎都要包括她自己了。
她心中一阵拗痛,狼狈地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冷水兜头冲下来,冲了很久,她冷到麻木。最后她换上了他给的衣服,一袭黑色及脚踝收腰裙。她站在镜子前瞧着镜子里的女人。
唇色黯淡,皮肤是灰白的色彩,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病态。
这不会是她,不会是那个永远在人前骄傲恣意的江绵竹。少年时放肆,而今收敛,美却仍是她的骄傲啊。
怎么会是现在这副苍白死气的模样。
她努力地抿了抿唇色,总算挑出一丝红润。走进房间,仅有一张大床,柔软暖和。
江绵竹头晕乎乎的,仍克制着开口:“许萧,你还想怎样。”
“我都同意。”她深深闭了眼。
“是我欠你的。”
许萧转了身,看她的眼神幽深,暗流涌动。他对着空气吐出一口烟,喉结滚动。
从嗓子深处发出的声音。
“睡觉。”
江绵竹闻言开始拉身后的拉链,准备脱裙子。
许萧大步跨进来,擒住她的手腕,冷冷开口:“我叫你睡觉,听不懂?”
“还是你已经习惯睡觉就是上床?”
“龌龊。”
江绵竹停下手里的动作,苍白笑笑。
“许萧,你不想要我吗?”
“我技术很好的。”
许萧低下头恶狠狠地看着她,正要嘲讽,就看见她如白纸般苍白的脸色,薄唇抿着,没有一丝血色。
心中一痛,他将她拥入怀中,她浑身冰冷,还在微微颤抖,他不住的抚摸她的头,却又一边不带情绪地哑着嗓音说:“江绵竹,你记住,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我警告过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而你出现了,所以别想逃了。”
江绵竹深深地闭眼,泪水沾湿了长长的睫毛。她哑着声音问道:“恨我吗?”
“恨。”
“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