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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处都是黑暗。
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从未幻想过有一天自己能穿越平行时空,当然也没有想过从平行时空回来后的情况。最坏的打算也就是睁开眼就看见路西法晨星那张写着“我很性感”的脸,耳边全是cb激昂且令人耳膜穿破的音乐,还有剪着莫西干头的dj把我抛起来……耶稣在耶路撒冷第二次死而复生,我在地狱之主的酒吧死而复生,听起来也不赖。
可惜没有路西法晨星。
没有烟草、酒精、极乐dis。
我再次睁开眼,看见的只有一片黑暗。
黑暗、干燥、温暖,符合一切对巢穴的要求。
稍微抬起手,发现自己的左手被拷在床沿边,材质很轻盈,我尝试掰断,但竟然纹丝不动。右手上打着点滴,注射的是葡萄糖,我按住自己的脑袋,没有回想出任何“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记忆。
但我不算紧张,因为这里有很熟悉的气味。老派英国人特有的熏香习惯,带着淡淡番红花、肉桂和生姜的香料味,厚重且家世显赫的基调,这里是阿尔弗雷德的地盘。也是布鲁斯韦恩的地盘。
一起身,我注意到有什么仪器在我体内开始运转。奇异的生物电一闪而过,我发现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温度正合适,上面贴着一张手写纸条。
【drk】
我喝了一口,淡盐水,味道有点恶心。
我把手伸进口袋,平时放枪的地方,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小片被玻璃瓶装着的药。玻璃
瓶上面贴着同样的字体。
【eat】
……什么爱丽丝梦游仙境。
但我还是把那片药就着温盐水喝了下去,起初没什么变化,后来手脚重新恢复力气。我再次尝试去掰断那个把我困在床上的手铐,还是以失败为告终。
手机传来匿名短讯。
【don’ttrytotridof】
下面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像素风的小小蝙蝠图案。张牙舞爪,看起来有些可爱。
……
韦恩老爷,多大年纪了,还爱玩这个。
我再次检查身体状态,除了长期没有进食的虚弱和脱力以外一切还好,后尾椎有些微弱的刺痛感,伸手去碰,没找到任何伤痕。但我总感觉有些奇怪,像是被埋了什么东西在皮下。
我拔掉输液管,勉强站了起来,只觉得大脑发昏。
这到底是睡了多久时间了?我的课怎么办?韦恩老爷帮我请假了吗?
床下已经备好拖鞋,连我下床的方位都计算得一清二楚。昏暗的环境中我扫视这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地下室,从床头柜、花瓶、画框里面找出来了三个微型摄像头。我心疑这里还有更多,只是我没能找出来。
找摄像头是没用的。
我单手捂住头沉思了一会,决定掰脱臼自己的手腕,挣脱那条奇怪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