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溧也站了起来说自己该走了。可走出去没两步,又转身一笑,对着霍思予说了句别忘了约定。说完竟看着尹远礼貌一笑,抬步走人。
尹远眼神凉嗖嗖的瞪着钟溧骚包的背影。心想着反正再过两日他就带着思予回蜀地,这该死的花孔雀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待霍思予送走了钟溧,转身看见尹远还杵在那里,手里捏着袋糖炒栗子,眼神冷冷的。
霍思予无知无觉的仰脸看他,疑道:“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你不是说要晚上才回吗?”
还不是因为想在糖炒栗子老板收摊前给你带热乎乎的栗子吗?你个没良心的小笨蛋。
尹远面沉如水,轻哼一声装出高冷不在意的模样,随手将糖炒栗子拍到了霍思予胸口。
霍思予笑得眉眼弯弯,抱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微微笑着,“原来是赶着去买这个啊,谢谢。”
尹远看着这副天真无防备的笑容就心痒,上前一步,直接将霍思予扛上了肩头,转身就走。
天旋地转的一阵眩晕,自己的腰搁在尹远肩上,被硌得好生难受。还好霍思予捏紧了糖炒栗子的纸袋子,没有洒出来。
“尹远你放我下来,尹远!”
可惜那人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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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予气闷的坐在院落之中的石桌前,桌上放着两壶酒,正是钟溧送来的葡萄果酒。他原想着和尹远一起喝的,可这人一听是钟溧送的险些把酒壶砸碎。
为此还和霍思予吵了小小的一架。
什么旧情人野男人该死的花孔雀一顿乱骂,都把霍思予给整晕了。气得霍思予闷闷的丢下一句讨厌鬼便离了主院。
一杯接着一杯。酸酸甜甜的,霍思予越喝越沉溺。这酒浅尝即止,越喝越上头,他真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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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远赶到的时候,霍思予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尹远没好气的砸碎了两个空酒瓶,气得掐住了霍思予白嫩的面颊揉来揉去。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骂了句笨死了,矮身背起了小醉鬼。
霍思予晕晕乎乎的,双手虚虚的环着尹远的脖子。
这人身上好闻的沉水香弥漫鼻尖,有些莫名的熟悉。他呆愣的望着尹远后颈。这人今日梳了高高的马尾束着精致的黑玉发冠,白皙的后颈毫无遮掩的露了出来,还有那颗鲜红的小痣。
他揉着鼻子笑了起来,伸手搂住了尹远的脖子。凑过去含住了尹远的后颈,又伸出舌尖舔了舔那颗鲜红的小痣,轻轻地喊了声:“面具哥哥……”
那声儿太轻了,尹远没能听清。他也没精力去听。
他的神智早在霍思予含住他后颈的时候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更何况,这个小笨蛋居然还敢舔他!
尹远喉咙滚动,低低说了声笨蛋,就加快了回去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