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苏任认识多久了?”
“两个多月吧。”
“两个月不算久,在哪认识的?”
柯远还怕问得太直白,谢天却直截了当,有问必答。
“在我之前打工的餐馆里,叫来味鲜大酒店。”
“来味鲜我知道,以前经常和团里的同事一起去吃海鲜。”柯远说得很随意,内心却在想,两个多月前,又是在来味鲜,难道是和自己一分手,苏任当天就认识了这个穷小子?那也太着急太不挑了,简直是报复性地另结新欢。
他想了想又问:“你在来味鲜上班,是当服务员吗?我来过好多次,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在里面洗碗,一般不出来。”
“哦。”柯远说,“这就难怪了,你一直都干这些事吗?”
“哪些事?”
“洗碗之类。你知道吧,苏任家里是开大公司的,给你找个钱多活少的工作一点都不难。”
谢天一脸不解地问:“他家开大公司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我找工作?”
柯远一时语塞。在他看来两个人谈恋爱,其中一方经济条件和资源远远高于另一方,那么在生活中施一点援手,帮一点举手之劳的小忙,为对方提高一下生活品质是理所当然的。以前他们在一起时,苏任也通过个人关系给他介绍过艺术圈里的大人物,得过不少好处,何况谢天现在的状况恐怕还仅仅在温饱线上徘徊,他实在想不出苏任有什么理由要让自己喜欢的人在社会底层挣扎受苦。难道他们其实并不是那种亲密的关系吗?
不,两人的关系既然已经到了苏任可以忍受自己的爱车当送水车,就绝不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他对你很好吧?”柯远问。
“是很好。”
“那为什么不让你过得更好一点呢?”
“我现在就过得很好、很满意。”谢天忽然问,“这辆车是你的吗?”
“是啊。”
“上次开车的那人是你朋友?”
“算是吧。”
“这么说他对你应该是挺好的。”
柯远觉得谢天话里有话,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但谢天神色自若并没有故意讽刺嘲弄的意思,又犹疑起来。
“对了,你刚才说想和我谈谈苏任的事,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就打听下他的近况,想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不想打扰他。”
“他挺好的。”
“是吗?那就好。”
谢天沉思片刻,忽然问:“他要是过得不好,和你有关系吗?”
柯远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那个朋友看着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