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大概岳姨娘从来不会惹他生气。所以从来不会说什么都是她的不是,保证以后云云。
唐甄氏这里没把话说完,人就有些眩晕。
唐丙詹一时着急,“季容?季容!”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换来的唐甄氏莫大的震惊。
季容是她的名字,而她的夫君自成亲后几年纳了妾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唤过的她的名字。
季容啊。
“老爷……你……”强撑着精神她扭正身子望向身侧男人。
唐丙詹叹口气,撩来身上的锦被从塌上垂下推,依旧扶着妻的肩膀,“季容,不是我要与你作难啊,你可知现在京中外人都怎么传说,我们家啊。”
“是,外人如何言说我们不在乎,可眼下岁贡在即,任何对我们唐家不好的风评都是隐藏的祸端啊,当今圣人。”唐丙詹做了口形。
郑重其事,“最崇的是儒学啊,最忌讳的可是怪力乱神。”
“你继续把那女子留下,若是此刻有人要捉我们的短。哪怕就是各官衙的大人们都不会乐意见到。”
“老爷要我把人赶走,原来是这般道理。”唐甄氏恍然说道。
回忆起昨日的争吵她只当是,夫君看不惯她做为的惯有做派。
再加上旁边定然有,岳佩云那个狐媚子假好人耳旁吹风,这才……
一定要把人赶走,她以为这其中一定有那妾的主意的。
她到底是妇道人家,平常管的多是深宅内事。此刻听到唐丙詹提到的外面的影响,还论级当今的九五至尊,到底心底子薄了几分。
不想一场争执,一夜相陪能让夫君解开与她的隔阂,此刻如此亲近。
有些无力,又有些庆幸。
“老爷没见过。”她靠在夫君宽阔的肩膀,轻喃。
“什么?”唐丙詹疑惑。
“是个小姑娘。”唐甄氏抬起一点头。
见唐丙詹还是不解,“为阿雲冲喜的那个。”
唐丙詹这才反应过来妻说的什么,更是吃惊。
“小姑娘?”
“是啊,才十二岁,锦州府地一小村的,是个命苦的孩子,先前家里穷被卖过一次,是给附近的农户有残男子冲喜的。”
想唐丙詹从人一进来就气愤交加,甚至几日不进主院,妾的房也不近,一直以来都宿在书房里面。他没有见过人,只听下人说冲喜的是个女子就气的不行了。
眼下才知……原来竟然只有十二岁。
荒谬!简直荒谬!
唐丙詹噌的一下站起来,“要不得,要不得啊夫人。”他一连几个要不得,称呼又恢复了一直以来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