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知府和花妈妈没打算找她算账,便松了口气,安安心心跟在姚春芳身边。
姚春芳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便把煎药和送药的事都交给她做,秦策安没说话,她更没有意见,毕竟,她现在是秦策安的婢女。
伺候他是应该的。
些许日子下来,云柔逐渐松散,秦策安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也没为难她,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那日,云柔亲眼见识了秦策安的病。
姚春芳出门给秦策安抓药,本来云柔要去的,但是姚春芳嫌她太打眼,怕惹来麻烦,于是就让她在家,自个出门了。
云柔在厨房煎药,每日都要做的事,她已然习惯,一边煎药,一边拖着腮,思绪神游。
忽然,她听见茶盏破碎的声音,刺耳响亮,细听,还有男人痛苦压抑的嗓音,是从秦策安房内传出来的。
云柔大惊失色,慌忙跑去看,来不及敲门,她就进去。
入目便是一地的碎片,男人面色痛苦的靠在桌边,他弯着腰,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压着疼痛的声音。
“啊…啊。”
云柔愣住,是胸口疼?还有头疼?
没时间思考,她赶忙扶住他,“公子,怎么样?”
他听不见云柔说话,只是极力的忍耐那股痛感,发泄般的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以此来减轻痛苦。
“药,药。”
云柔松开他,又去厨房把药端来,滚烫的药在碗里,烫的她指尖绯红。
“药来了。”她吹吹。
秦策安痛得听不见她说话,只感觉到他的肩膀被人搂住,有股异香钻进他的鼻尖,一直萦绕在他身边。
好闻,好闻的可以让他减轻痛苦,舒畅许多。
他渐渐缓下来,大口的汲取那股香味,直到痛感消失。
秦策安抬头,盯着云柔娇媚的面庞看,一言不发。
云柔被他看得紧张,特别是那双泛红的眼睛,仿佛野兽注视猎物的眼神,随时会吃掉她,她咯噔一下,结结巴巴的开口。
“喝,喝药。”随后松开自己的手。
秦策安看看她,又瞅着那碗药,问:“你抹了什么香?”
他的面庞因为痛苦又白了几分,更显脆弱。
云柔晚上睡不着,想着秦策安问她的话,问她抹了什么香。
思索着他是不是不喜欢身上的味道?不然不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