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的,只是这样一个女子,好掌控,至于是谁,无所谓。
而昌国公真正的女儿,盛凌早就找到了,也把她藏好了。
“等会。”
走到门口,秦策安忽然叫住他,神态凝重,“仔细问问阿柔的事。”
盛凌没回头,秦策安不吩咐,他也会问的。
盛凌一走,秦策安整个人落寞伤感,过了这么些时日,直到今日,秦策安才真切感受到孤寂,阿柔走了。
不回来了。
“嗯…嘶。”
胸口抽痛,比犯病时还难以忍受,秦策安按住胸口,躬着背大口喘气。
从来不知道,原来有的痛,比犯病更让他恐惧。
秦策安一步步走去云柔房内,坐在她睡过的床边,手指轻轻抚摸,他深吸下,没有她的气息。
人走了,气息也没留下。
男人喉咙哽咽,苍白的脸绷在一起,极力隐忍着什么,半晌,他的眼眶微红,按住胸口狂喘气。
秦策安缓了许久,疼痛稍稍好些,他抬头,余光瞥见镜台前的匣子,便慢慢走过去。
他记得,以往她的镜台前,是没有匣子的。
秦策安伸手微抖,手指不安的缩了缩,可想到里面或许有她留下的物品,又忍不住好奇,打开看了看。
看见里面东西的第一眼,秦策安就控制不住的难受,原来她一直不信他。
对他说的那些话和笑颜,都是骗他的,为的是离开他。
“阿柔,你骗我。”
撕碎的婚书,不要的铃铛,都说明云柔从未信过他的话。
霎时,秦策安感到一阵钻心的痛,袭遍全身,令他痛苦不堪。
“啊…啊…”
胸口的衣裳被自己扯开,尖锐的指甲留下几道血痕,惨不忍睹。
桌面的物品被他一扫而空,发出沉闷的声响,巨大的动静引来姚春芳的主意,她赶忙跑进来,扶起他。
“殿下殿下,又犯病了,您怎么就不听劝呢。”
把药喝了多好,不必忍受撕心的痛苦。
“啊。”
“快,把药端来。”
小李公公不敢耽搁,飞快的跑进跑出,把太子的药拿来。可还没近身,就被秦策安一手拍落。
黑乎乎的药洒了一地,浓郁的药味呛鼻。
“滚,都滚。”
姚春芳哭泣,苦口婆心的劝他,“殿下,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去,把太医请来。”
小李公公诶了声,打发人去请太医,自个在旁边候着,要是有个什么事,能帮上忙。
过了半会,秦策安的疼痛只增不减,额头冒汗,白着一张脸,紧绷下颌,他看了眼屋内的人,大声呵斥,“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