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那天晚上,从现在起,只会有一个那天晚上。随着一天天晚上的不断增加,
它或许会变成&ldo;那个晚上&rdo;;只会有这一点改变。
&ldo;你怎么知道的?他们告诉你了?&rdo;
&ldo;他们根本不必这么做。我知道。&rdo;她一把抓住他外衣的翻领,好像她想把它
们从他身上扯下来似的。&ldo;我们该怎么办?&rdo;
&ldo;我们什么也不想去做。&rdo;他意味深长地说。&ldo;不过,有必要的话,我什么都
会去做的。&rdo;
&ldo;那是谁?&rdo;她颤抖着说,把身子紧紧靠在他的身上。她的牙齿几乎也因为紧
张而打起颤来。
&ldo;是谁?&rdo;他抬高嗓门问。
&ldo;是杰茜婶婶,&rdo;门外传来了回答声。
&ldo;放开我,&rdo;他压低声音警告说。&ldo;来了,杰茜婶婶。&rdo;
她把头探进房间,说,&ldo;下面的两个先生说,他们不能再等哈泽德先生了。&rdo;
有一会儿,一丝希望悄悄地在她抽紧的心里萌生。
&ldo;他们说,如果他不下去,他们就不得不到这儿来。&rdo;
&ldo;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跟你说过了没有?&rdo;他问杰茜婶婶。
&ldo;我问了他们两次,每次他们都这样说,&lso;哈泽德先生。&rso;这算是哪门子回答?
他们是些放肆的家伙。&rdo;
&ldo;行,&rdo;他简短地说。&ldo;你已经告诉我们了。&rdo;
她又把门关上了。
他犹豫不决地站了一会儿,用手摸着自己的颈背。然后勉强地下了决心,抖了
抖双肩,放下了衣服袖口,朝门口转过身去。&ldo;好吧。&rdo;他说,&ldo;让我去应付这事
吧!&rdo;
她跑到他的身边。&ldo;我要跟你一起去。&rdo;
&ldo;你不能去!&rdo;他拿起她的手,很粗暴地把它从自己的臂上拉开,很不赞同地
说道。&ldo;让我现在赶快下去吧。你就呆在这儿,你不必卷进去。听到了吗?不管发
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卷进去。&rdo;
他以前从没用这样的口吻对她说过话。
&ldo;你还想把我当作你的丈夫吗?&rdo;他发问道。
&ldo;是的,&rdo;她喃喃道。&ldo;我已经告诉过你了。&rdo;
&ldo;那么这就是一个命令。我希望,这是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是我不得不对你
下的命令。好了,听着我们不能把这事说得两样。我们必须口径一致:按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