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带着我坐了火车,七拐八绕的来了一个小城市,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个寿衣店。
寿衣店有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对着他很是恭敬,“穆先生,张老板前几天就来找过您,说是有急事,您看您方便联系他一下?”
只见老头随意的点点头,“行吧,下午你让他过来吧,刘洋,这是我徒弟,以后你们都照顾着点啊。”
不知道老头为什么说我是他徒弟,也没点破我是女孩的事,我自然也不多嘴,在外边自然还是男孩子的身份方便一点,我从小便是短发,被当成男孩子养,也没什么违和感,反而乐得轻松。
那个叫刘洋的人对着我笑了笑,我点点头不说话。老头似乎在这里地位很高的样子,不管怎么说还是无法消除我的抵触情绪。
老头也看出我不爱跟他在一起,就叫刘洋带着我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买些日用品。
转了一下午,我也对这里差不多有个了解了,愣神间老头就出声叫我了。
“念灵,你在干什么呢?赶紧去给我倒杯水去。”我默默的点头,乖巧的给老头端水。
“你还真是闷啊,我给你的书赶紧去看了,晚上我还要带你去张大福家里收了那个作怪的玩意。”
张大福就是刘洋所说的张老板,下午我不在,但是从刘洋和老头的只言片语中还是能听出来张大福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照旧听话的点点头,拿起易经看了起来。
到了晚上,张大福开着车准时来接我和师傅了。我很不喜欢这个人,肥头大耳的,看着我总是奸诈的笑,眼里是无尽的贪婪。
“先生,您让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您了。”张大福冲着师傅谄媚的笑,点头哈腰,那副样子更像是猪八戒一样。
老头装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不用担心。”
我想不明白,老头怎么会成为我们家那一代的阴阳先生呢,莫非我们家真是没人了?油嘴滑舌的,看着就像是江湖骗子。
到了张大福的别墅,师傅围着周围绕了几圈,皱着眉头指使我:“你去找黄纸画符,围着别墅每隔六块砖贴一张。”
我还没有画过,每次只是看过别人画。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老头摇怒目而瞪,也不管有没有人在,直接叫骂:“小王八犊子,叫你画个符都不会吗?”
“死老头,我只是怕坏了你的大事。”老头已经习惯了我不跟他叫好听的,听到这句话也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这才是我徒弟,谁都不要怕,行了,没事,随便画,有什么事还有你师傅我顶着呢。”
张大福已经看呆了,估计他是没有见过我们这样的师徒吧,徒弟骂了师傅死老头,师傅竟然笑了。
老头放心我,并不代表别人也放心我。显然张大福已经被那个作怪的玩意吓得不轻,对着我好声好气的说:“小先生啊,您一定好好画啊,千万别再让那个鬼再进来了,张某谢谢你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沾了朱砂画了符。
张大福惊讶的看着我,“小先生,一般不都是用中指的鲜血画么?”
抬起头,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张大福,不用我想也知道他被我看怕了。
最厉害的符就是用男子中指的鲜血,纯阳之血。
可是我是个身上带着阴气的女人,又上哪找什么纯阳之血,只能用朱砂。
“你不用害怕,有我和老头在,肯定会保你一命的,只是……”
我知道那个老头喜欢什么,即使在这个时候,我还是不忘了要给他要点好处,我真是他教出来的好徒弟。
来之前老头就说过张大福这种暴发户,不知道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要替他破财免灾。
张大福的别墅是标准的欧式建筑,上边是白色的墙体,下边却是普通的方砖,也有点像人的血迹兑了白色颜料的那种赭石色。
走到后花园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那个东西。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虽然我没有上过什么学校,我娘从小就教我读书认字,也给我看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书,所以什么能通灵,什么有邪气,我也是知道的。
不过我一向都是不该管的事不管,我按照老头的要求贴好了符纸,乖乖的坐回去看书。
老头的那双眼睛似乎是看透了世事一般,“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吗?”
我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我看到了后花园埋了一个东西,冒出一角,是铜铃。”
老头面色凝重,“原来如此,恐怕今天那个玩意不好对付啊。”
我猜不过是有钱人家那些腌臜,对着张大福皱着眉头问道:“你害死了什么人?打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