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这些鬼王,是时候该管管了。
早上杨瞳醒来,严都平正好端水进屋,杨瞳揉头:“师父,阿罗呢?”
“在阿旁屋里。”
“他没事儿吧?”
“没事儿。”
杨瞳点了点头,愣了会儿还是掀开被子往外走,口中念叨:“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我不放心。”
“哎,你也先把鞋穿上。”杨瞳早跑远了,严都平只好提上她的鞋,从衣架上取下她的外衫,跟着一起出来。
到阿旁屋里,杨瞳有点气喘,坐在阿罗床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罗儿,罗儿。”
阿旁在桌子上打坐,睁眼道:“还没醒呢。”
“怎么还没醒?不是说没事儿了吗?要不要找个大夫再瞧瞧?”
“你师父给瞧的,还不放心?”
严都平正好进来,走到杨瞳跟前,把鞋扔给她,看她不擦脚就要套鞋,又蹲下给她擦了擦脚,杨瞳自己拿过外衫套上:“师父,阿罗是在睡觉还是昏迷不醒?”
“睡觉,伤都快好了,怎么会昏迷。”
“好了?这么快?”
“他体质和你不一样,再说你给他念了那么多遍护命咒,不好得快点,也对不住你。”
杨瞳笑道:“也是。咱们出去吧,让他睡。”
“去碣石院的花园。”
“去那儿干嘛?”
“晨课。”
“啊?师父,我,我头还有点晕呢,能不能歇一天?”
“赶紧的。”
杨瞳端坐在花园的石凳上,严都平在桌子上写了四个字:“今日给你讲这四个字,念一遍。”
“量力而行。”
“知道什么意思吗?”
“力能则进,不能则退。”
“昨天晚上的事情,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杨瞳想了想:“师父,阿罗怎么会伤得那么重?罗酆山的鬼怪都很怕他的,这里的鬼为什么不怕他?昨天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办得很好,救了那些女孩儿,阿罗也把鬼王杀死了,要不是阿罗伤得那样重,根本不用叫师父的,阿罗说自己没有以前厉害,灵力受限,遇到厉害的角色,受伤在所难免,就是昨天那个好像太厉害了些。”
“厉害的是那杆长枪,冥界的兵器,所以可以伤到阿罗。”
“还是我们轻敌了,师父,您不如给我讲讲怎么知己知彼。”
严都平问她:“《管子》,心术上篇,第一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