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被踹的踉蹌摔倒在地,盔甲撞击地板发出鏗鏘声,接着又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诺诺的回答:「抱歉长官!」
「这样满意吗?巴洛克先生。」獐头鼠目男子和顏悦色看着巴洛克说。
「我不会让你把晴宜带走!」
「我感到很伤心,也馀心不忍,但是命令就是命令。」獐头鼠目男子走到巴洛克身旁忧愁的说,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管是不是命令,我要你现在放开她!」巴洛克把他的手拨开,怒视着他。
獐头鼠目男子点点头,在巴洛克前来回踱步,突然弹个手指,转身说:「不然这样,你加入我们?我们可以考虑看看。」
「放了晴宜!我在考虑看看!」巴洛克不甘示弱的说。
「你误会一件事情喔。」獐头鼠目的男子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腰上剑鞘中的剑,架在巴洛克的脖子上说:「这是威胁喔!」
巴洛克蹣跚后退几步,汗从巴洛克脸颊滑下。
巴洛克虽然行事大胆,但他很清楚现在没有力量,如果被剑砍到一定会因此失去性命的。以前从未体验的恐惧,攀爬上心头,他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全身微微颤抖。
巴洛克以前身为大魔王,从来没想过有人能夺走他的性命,所以也从未体验过像此刻害怕丧失性命。
「巴洛克!退下!」村长拱着背走过巴洛克,走到獐头鼠目男子旁。
獐头鼠目男子挑眉,藐视的看着村长。
村长满头大汗,头痛欲裂,胸口沉闷,有好几口气一下子喘不上来,脸色痛苦。他清楚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了,那至少要在死前救她。
「怎样?」獐头鼠目男子说。
「请你放了晴宜!拜託!」村长五体投地式的跪了下来。
有些村民们摀住嘴巴、发出惊呼声,不敢置信眼前的画面。
巴洛克上前要把他扶起来,但村长的身体彷彿千斤重般,不管如何拉,身体动也不动的吸附在地上。巴洛克对于将死之人竟然还有如此力气,感到讶异。
「不要拉我,这是我最后能做得了。」
「村长!」
「那磕头十下,我就答应放了她,如何?」獐头鼠目男子在村长前蹲下说。
「好。」
村长磕头,每下清脆响亮,血液沿着脸颊滑下,村长意识逐渐朦胧。
旋及,回忆起圣战结束时,他是人类唯一的倖存者,儘管受勋得到眾人的称讚,称之英雄,儘管看来多么光鲜亮丽,但只有自己知道,每当闭上眼睛在战场杀戮的场景又会歷歷在目,夜覆一夜的噩梦,使他感觉自己精神接近崩溃了。他询问了诸多人,但大家都认为只要过一会就好了,但事与愿违,他恶梦的情况逐渐加剧,到最后他只能沉溺于酒精中,依赖它使自己内心舒缓。
而报纸、新闻开始以各种耸动的标题,质疑英雄他存活的真实性,很快荣耀没了,路人也开始对他指指点点、间话纷飞。官方甚至开始质疑他是因为逃兵而存活,撤掉了所有勋章、补助,周围的亲人泣不成声的渴望他不要喝酒,觉得他无可救药,最后一一离开他,在那时他知道,没有人真得关心他,他是孤单一人。
他离开了中央,到处漂泊,白天行走,晚上喝酒睡马厩,颓废没有目标的到处游走。
直到遇到了她,他记的清楚,那晚下着滂沱大雨,外面雷声响彻天际,紫雷横劈。
他瑟缩在马厩,全身发抖,那晚他的钱花完了,没有任何钱买酒,噩梦、幻想如同旋风般席捲他的脑里,他发狂似的拼命的敲打自己的头脑,使尽全力想把它赶出自己脑里。
这时门口有一名孩,全身淋的湿漉漉的女子,女子看到他看着自己,语气害怕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在这,我马上走。」
一幕幕惨不忍睹又血腥的场面浮上脑海,令他忍受不住大哭。
「那场战争…人类输了…输的彻底…恶魔赢定了。」他剧烈的颤抖。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