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他们的位置应该就是左右侍郎了。
想到这里、洪承畴心中在估量自己的对手,不管他怎么估量,都认为他的对手是孙传庭。
孙传庭眼下兵马虽有损伤,但依旧有三万左右,而他洪承畴只剩下两万六了。
就兵马来看,自己远不如他,唯一能胜过的便是功绩。
但问题是,洪承畴他自己的功绩和斩首数为什么这个高,实际上他比谁都知道。
杀俘……
“诸位准备筹集粮草吧,虽说这次大军是沿长江而下,随后走运河北上,但出贵道路所需要的粮秣还是需要自己提供的。”
正当洪承畴在衡量的时候,孙传庭忽的开口,并说道:
“吾手中还有二十六万两未用尽的白银,若是诸位同僚有谁粮草不足,钱粮不足,可以找吾支借。”
“呵呵、殿下给的银子多,眼下还没有用完呢。”杨文岳和吴阿衡爽朗一笑,而孙传庭也苦笑道:
“这也倒是……”
一起联手作战一年多的时间,几人不敢说感情很好,但在很多事情上有默契是绝对的。
加上朱由检给的银子确实多,因此诸部没有花完是正常的。
笑过之后,五人便相继告辞,返回各自的营房休息去了。
青岩城打了整整十天,所有人都一直顶着紧绷的精神。
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放松,自然是都赶着去休息去了。
洪承畴和孙传庭两人也各自作揖告辞,反倒是最后离去的曹文诏走出了粮库,并见到了自家弟弟曹文耀。
曹文耀亲眼看着四名文臣走出来,自然看到了他们各自的表情,因此对曹文诏道:
“大哥,我看那洪兵备好像有心事啊……”
“除了谋官,还能有什么心事。”曹文诏一边脱甲,一边解释,末了又道:
“谋官才好,有这心思,才能为殿下所用。”
曹文耀帮自家大哥脱甲,顺带也道:
“听闻殿下在河南破贼,如果咱们出发早,走得快,说不定能在河南和殿下碰面。”
“或许吧……”曹文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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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朱硕熿,携唐王府一系,欢庆齐王位临!”
“唏律律……”
时至二十四,朱由检迎来了他十三岁的生日,并在各地兵马调动的同时,在生日这一天抵达了南阳府。
在风雪正大的时候,朱由检一行人进入了南阳府的府治南阳县,并百骑站在了唐王府门口,得到了唐藩全藩的欢迎。
骑在马背上的朱由检翻身下马,扫了一眼眼前的唐藩众人。
不得不说、唐藩的寿命,或许是诸藩之中最正常的,也因此,现任老唐王的如果按辈分来说,等于燕藩的“厚”字辈。
同样字辈的正德和嘉靖都早就成为尘土了,老唐王朱硕熿倒是活得还挺精神。
身着亲王常服,即便是六旬年纪,也不难看出其身子骨的健朗。
在其身后,是五六位年纪自四十多至三十多的郡王,之下是十几位年纪多为十几岁的郡王世子、
世子身边有郡主、县主,以及百来人出三服的宗藩。
由此不难看出,唐藩的人丁并不兴盛,并且由于唐藩亲王的身体健朗,大多嫡子都活不到世袭就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