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医生,”王小帅忍不住问道,“简博翰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时长风看着简淮说:“我能够猜到你就是思维共鸣者,是简博翰提醒的。4月4日那天,他亲口告诉你的心理状况,我通过他对你的诊断,联想异世界白天与黑夜的变化,确定你的身份。”
简博翰是第一个察觉到王小帅病症的人。
时长风想了想道:“他大概,即算不上好人,也算不上坏人,只是一个被世界逼疯了的可怜人。”
听到简博翰的名字,一直昏迷的简淮睫毛动了动。
单孤兰没有去异世界,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她也不在意。“零组”每个去异世界回来的人,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一些事情,有这样的表现很正常。
但是——
“时队,你带回了一个异世界的人,等领导问起来,你该怎么办?”单孤兰道。
“简淮由我负责。”时长风道。
单孤兰揉揉眼睛,心里嘟囔着,到时候只怕要挨处分。
她觉得眼睛有点花,向车外看,看到年幼的自己飘在车窗外正在被人踢打。
单孤兰晃了晃脑袋,视线转移回车内,身体瞬间僵住。
她发现自己竟变回了七八岁时的样子,穿着一条破裙子,车上所有人都变成了她那个家暴父亲的脸。
单孤兰身体抖了下,她害怕极了,想要找个武器防身。
她脚一动,碰到了一个箱子。单孤兰忽然想起来,这是一个装着匕首的箱子。
于是她小心地防备着周围人,打开箱子,拿出那把匕首。
匕首握在掌心,单孤兰看到匕首上的血,诡异地咧开嘴。
袁飞航坐在单孤兰身边打瞌睡,单孤兰转头,在她眼中这不是袁飞航,是她的禽兽爸爸,喝多了酒正在睡觉。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他就不会再打我和妈妈了。”一个声音在单孤兰脑海中不断回响。
她缓缓举起匕首,对着袁飞航的颈部大动脉狠狠刺了下去!
一旁躺在时长风身边的简淮猛地睁开眼睛,从装甲车内的担架上跳起,快得好像一支离弦的箭。
简淮一手肘将袁飞航推开,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单孤兰的手腕,夺下那把匕首。
“谁打我?”被一肘击打得头晕脑胀的袁飞航捂着脸四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