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爷得了五老爷的托,要做宴会主管,与四老爷两个不时的盯对物什流程,头一日是三老爷家宴请的日子,第二日让客人暂歇一日,笫三天是五老爷家请客的日子,两家订了同一班的戏子,要连着唱三天的堂会。
各事都备妥当了,只是伺候上的人手不足,厨上的人手也够,又从外头的馆子雇了几个厨头儿来,还从东府借了四十来个丫环小子来,都将差事交待清楚,一切准备就绪,单等正日子到了。
作者有话说:
就是卡文了,删删写写的,整的我快麻了。
都不好意思说,才几万字就卡了文,以后可怎么办?
下周四开始应该有榜,不能偷懒了,只能加油。
这个文风,也不会是轰轰烈烈的,一切都在合理的规则内发生,会苏一点,不会苏破天,爽点也会有一些,大约不太足。关于我不会写苏这件事……很抱歉,不是不愿意写,实在是不会写。
小钱钱就在苏爽大榜单上,可惜我就是没那个福气抓住它,叹都不想叹了,就这样吧。
第十四章
招待客人着实是件辛苦事。
三太太笑容满面的迎着客,若来的是东府上的人,就亲近而熟谂的让她们自去院里说话,还拉了几个年轻些的太太奶奶帮她招呼客人;若来的是北罗巷的人,便又热切一分,说笑着将人迎进来;若是别的亲戚,又客气三分,招呼的很是周到。
宴客的地方选在了大老爷院前的旧宴堂,老四房以前宴请娶娉之事,都是在这里待客的,老楠木建的宴堂,已建起大几十年了,只换了两次瓦,椽檩一点儿没让虫蛀了,还是油亮青黑。
宴堂很大,能放下二十来张桌子,还有个空置了许多年的戏台。七院众人清理了戏台,铲了杂草,挽上了一块绸子,祭过神,才请戏班子进来。
宴堂专以待客设宴用,以前光景还好时,能够用楠木建宴堂,也能在宴堂里摆些珍贵的物件,花卉盆栽,八角琉璃灯,大漆屏风,后来,这些东西都没了,宴堂也成了空荡荡的宴堂。
就连宴堂的分隔屏风也换成了两匹绛色缯布,两匹缯布扯开,用细竹枝绷紧了将宴堂呈东西向隔开,分为男女两间。都是亲族们,也不必大妨,隔着缯布,彼此间都能听到说话,只是看的不大真切。
桌上没铺净布,只擦的油净明亮,椅子上垫了一层薄薄的细布垫子,垫子的颜色一样,洗的干净,看着整洁,两边都燃了柏子香,桌上也插了柏枝素荷叶千日菊,这么着,虽简洁,却也体面。
来客见此景境,也不免说一句:用心了。
遂分两拨坐开来,喝茶说话,还隔着缯布打趣笑骂几句,都是亲戚,也不必大妨,说笑打趣也没人说什么。喝过一盏茶,就出了宴堂,走走看看,或是去哪个院子歇一歇,并一群人说说话,开宴前,还是自在些。
以前大家会在茶后顺便去四老太爷院里赏景,今年大家还去那院里,才发现,旧时景物都没了,也就那几架山石没变化。大老爷将院子打理的很用心,也植了不少花木,只是这些东西,到底要多养些时间才能养出风水气韵来,如今一看,不免有些生涩气。
几个太爷看了,略惆怅了一番,然后又平复,对大老爷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气韵,太爷的旧韵随他散了也就罢了,不必过于愐怀,人如草木,也有新旧交替之理,如今你住着,日后,这院子也会有你的气韵。待他日,若子孙还如你,这院子不衰了,自也会被他们继了去,又有了他们的气韵。若一味愐怀而不前,也是不好的。”
家族的变化新衰时时发生着,看过一回感概几句也就罢了,太爷们活到这个年岁,早将兴衰看透了,略劝慰几句大老爷也就够了。认真说来,谁家也不是十分的称心如意,烦恼事不比平常人家少,日子还是要过的么。
到底心下不忍,离了大老爷的院子,去了大老太爷的院子,叫了几个伺候的人过去,连茶水饭点也是在这里用的。
……
六太太原以为,这一回能让秦娇很涨一涨脸,真到日子才发现,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了,来来往往的招呼客人,跟人说话,还要调配一应的吃食茶水,未等与这个人说完,那边又等着她吩咐了。
上茶点的时候,她正和一众妯娌在堂前迎见一位老姑奶奶,这也是一位老人家,住的远,因为要回来给四老太爷过周年祭,才和两个儿子两个孙子一个孙女赶在立冬前回来,正巧就遇上了三太太家的宴请日子。
将人亲送到大老太太那里,这些老太太一见面,真是好一通哭,几位做儿媳的太太不能让这些老太太哭的太过了,只能让人打了温水,亲自伺候着洗脸。老姑奶奶一路风尘仆仆的来,也等洗脸换衣裳,待一切毕了,重让人上了茶水点心,等老姑奶奶出来坐定,宴堂里已经正式开宴了。
……
且说秦娇那里,也不得闲,今日来的姑娘们也多,她们来了之后就被秦姝跟秦润迎到了小堂屋,这里摆了三张桌子,姑娘们就在这里开宴。
七院得用的姑娘就三个,秦姝秦润秦娇不得不张罗着当一回主人家,且今日是大房的宴席,所以今日以秦润为主,秦姝秦娇两个做辅,辅着秦润做个合格的主人家。
东府里的姑娘大家都认识,对西府还算熟悉,来了之后也自在,看着秦润忙不过来时,也会搭把手。平时好不好的,都是私底下的事,今日的场合,若让人看见两府的姑娘不和睦,那就是给人家留了笑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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