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布兴致高昂,正要出发,却发现赛里斯完全提不起兴致,还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诺布叔叔,你知道长琴是怎么了吗?”
“啊?”
“他有事情不想让我知道,这两天都避着我。”
被这样一位恋爱少年询问,诺布心情就犹如风暴中的大海,雷雨交加,浪涛汹涌。
“他吗?”诺布干笑,脸容苍白地说:“你知道,如果我说出来,娜纱会杀了我,哈娜也会鄙视我。”
赛里勘被诺布的诡异神情吓了一跳,但他不准备退缩:“哈娜只有三岁。”
“但她听母亲的话,呜……都是我不好,我一直忙着工作,忽略了小哈娜,怪不得她不亲近我。”
“……”
眼前出演傻老爹的懊悔独脚戏,赛里斯无言以对。
“我真是失败!小哈娜以后会忘记我这个老头是谁,对吗?!”
赛里斯唇角轻抽,艰难地按住不断跳动的额角神经,他在给诺布一箭之前,凭借己身强悍的毅力强忍下来,转身离开。
他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如果长琴在这里,诺布恐怕已经血溅当场。
“唉!赛里斯!别走。”
“不,叔叔,我不想拿你当靶子。”
“啧,真过分。”
诺布还是留住赛里斯了,没有继续哈娜的问题,他在赛里斯低喃:“要想知道真相,今天晚上,等李出门以后,你就到我家来。”
赛里斯讶异地瞪圆眼睛:“他每天晚上到你家去吗?”
“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我们去打猎。”
在诺布的坚持下,赛里斯只好暂时吞下疑问,乖乖跟随诺布。
反正,真相到晚上就会揭晓。
晚上,赛里斯装睡,长琴果然有所行动。
等长琴提着灯走了出去,赛里斯有一丝犹豫,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跟上去,最后感情战胜了理智,他偷偷跟上去,果然见到长琴穿越广场进了诺布家。这让赛里斯更加困惑了,不明白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他最怕其中有什么大计正在策划,却将他排除在外,按照这种情况推论,计划内容肯定十分危险。
不再犹豫,赛里斯悄悄挨近诺布的房子,靠在窗下偷听。
“行吗?”长琴的声音。
“很好。”娜纱的声音。
“就这样吧。”诺布的声音。
赛里斯大惊,他不知道连娜纱都能参与在内,只有他被排斥了。
然而屋内并非赛里斯所想的严肃会议,围坐在一起的三个人,正在讨论一块丑不拉叽的皮革。
“皮绳我也搓好了,看。”长琴拎起幼细的一根皮绳,扬了扬:“还可以吧?”
“不错嘛。”诺布捏起皮绳扯了扯,立即遭长琴踢了一脚。
娜纱拿起仔细磨过边沿的一小块皮革,郑重地送到长琴眼前:“可以缝起来了,主人,需要我代劳吗?”
“不,我自己来。”
抢过两块配件,长琴小心地,一针一线地缝着,可是小小针支在他手中却比刀枪剑戟更难控制,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在发抖。做一个小手艺,难度比杀个人还高,长琴无奈之余,深有感触,以前他看过吴荣缝东西,还挺容易的,现在他亲自动手做,却是一点都不容易。
原来当主夫还得要有天分才成。
抖了半天,针头往手指头上扎了无数回,总算把东西缝好了,虽然缝得挺难看的,但至少没有把手指头也缝上去。
打上结,剪断线头,长琴捧着丑丑的眼罩,神态却像给国王加冕般小心激动,他献宝地递给两位观众观赏,万分得意地说:“看吧,做好了,只要有恒心,铁柱磨成针,我还是挺有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