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出来云游四海并不想暴露身份,皇家身份会造成许多阻碍,然而,事到如今,怕是不得不暴露出来了!
但,只消让薛大人一个人知道就行了,省的人多口杂惹麻烦。
二人坚决不下跪,薛大人看他们相貌堂堂,说话有板有眼,毫不慌张,不像是一般的平民,也就没有强行逼迫,又看易暮景示意清退闲杂人等,就越发好奇,依了易暮景的要求。
首饰老板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他还想亲眼看看,薛大人怎么处理这两个大逆不道的人呢,但如果就此把他放了那倒是求之不得,他一定马上回家卷铺盖溜之大吉,离开凉州。到底不能如愿,薛大人命人把他带下去,是带牢里去,他暗暗咬牙,这两个混账兔崽子,是怎么怀疑到我身上的?
薛大人见易暮景从怀里掏出一个黄橙橙的牌子,定睛一看,当下吓得魂不附体,眼珠子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机械的转了一圈,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腿抖的筛糠一样:“下官有眼无珠,不知昌定侯远道而来,罪该万死!”
“不是你的错,我们本来就不想惊扰任何人,没想到那首饰老板看出了什么端倪,为了得到皇家物品不惜杀人放火,实在让人忍无可忍!”易暮景说道。
温盈惊讶的看着他,原来首饰老板的动机是这个?真是没想到,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话说回来,要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白玉簪,也不会酿此大祸。
以后的好几天,温盈都特别的内疚,千不该万不该用宝簪换白玉簪,结果让人骗了都不知道,让人算计了都毫无发觉,可怜客栈掌柜的一家家破人亡。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温盈把一朵花揪的洒满地,她从来没有这样内疚过,用什么弥补呢?
“该吃饭了,阿盈。”易暮景来叫。
看到她一脸的不愉快,就知道她是为了白玉簪的事儿着恼。
“首
饰老板已经付出相应的代价,日后,我们有了能力,再对好客来客栈做出补偿吧。”他只能尽力的安慰。
首饰老板已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家产全部用来补偿客栈,温盈就是觉得那小孩子死的好惨。
认真算起来,她可是间接的杀手,她身为马上做娘的人,摊上这种事,就是心里不舒服。
听易暮景这样说,她委屈的抽泣:“我不想吃。”
“事情已成定局,没办法挽回,阿盈,这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不要像太多了。”
前面已经上好饭菜,近来,易暮景对温盈的口味渐渐拿捏的非常准,温盈每次都吃饱喝足特别愉快,这次却不然,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还吐的一塌糊涂。
接着几天茶饭不思,胸口闷闷的,急的易暮景寸步不离的守在床畔。
看了大夫,说是过于操劳,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开了几副顺气活血的方子。
如此一来,花钱的地方多,易暮景便拿仅有的二两银子租了一个月的房子,把温盈安顿好,熬药煮茶,衣不解带的侍奉了七天,终于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