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听了却皱起眉头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五亿贴花的半点信息,万一花宗垮了,打探五亿贴花的信息更难。”真是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我对五亿贴花并不看重,从入狱那天算起,时间已过去三年多。在这三年里,我失去的东西太多,几乎失去所有亲人,还失去一年半自由。
这都是盲目追求金钱而造下的罪孽。
五亿贴花对我来说无所谓,为母亲报仇才是重中之重。
我理解翠萍为什么提五亿贴花,她以及跟我在一起战斗的女人们,唯一目标就是钱。
想到这里,我解释道。
“萍姐,要找到五亿贴花,首要问题是要清楚是个什么东西,知道这个答案的人在花宗内部。花宗拧在一起有强大势力,我们即使找到五亿贴花,凭我们的能力也拿不走。只有把花宗搞垮,势力此长彼消,我们才能得到五亿贴花。”
翠萍赞同这个观点,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看待阿英这个人?”
我不假思索道。
“人不错,头脑聪明,行动能力很强,是个很好的团队成员。”
翠萍深深看我一眼,没有再谈这个话题,但在我意识里,这一眼相当诡异,只是没有去深思,脑海里全是运筹以后的行动。
想了几分钟,我对翠萍说:“巴江的事完了以后,我们回福州,以后需要更多的钱。”在我心目中,福州是一个金矿,需要就去挖几锄头。
刚说完,有个电话打进来,是小枝。
秀城的事情有进展。
小曼和林玉枝合伙开了个茶叶店,小枝应聘当服务员。她说出一个重要信息,有个名叫‘老董’的五十多岁男人,经常来找小曼和林玉枝,三人避开人在包厢里密谈,还将包厢门反锁。
老董?
也有可能是老懂,在秀城方言里,懂是一个骂人词,含义指不懂事或懵懂,老懂经常会被人用来做外号。
我读书时,就碰到过俩个叫‘老懂’的同学。
对于经常来茶叶店叫老懂的男人,我倾向于这称呼不过是他的外号,如此判断更重要。
对于混社会(混混)的人来说,外号反而能伴随一生,真正大名反而鲜有人知道,主要是想逃避公安打击。
我吩咐小枝,要麻虎他们好好调查一下老懂,并打电话给于虎,要他对那个包厢进行监听。
挂掉电话,我陷入沉思,能被称为老懂,说明是秀城本地人,一个五十多岁男人与小曼和林玉枝关系如此密切,本身就是一个不正常现象。
我认为秀城方面会给出一个惊喜的答案。
第二天上午,小妮出现在公司里,她嬉皮笑脸讲,听说要当我老婆,她马不停蹄连夜赶过来。
到了中午饭点,隋艳艳打电话过来,嗲声嗲气要与我共进午餐。我故作犹豫片刻,坦承老婆来了不方便。
我和小妮手挽手走出公司,看到黑狐站在平安宾馆门口,便过去邀请他吃饭,他推辞说有其它安排。
美
人计就这么黄了。
吃完饭,接到陈医生电话,说是请我吃晚饭,地点在人民医院旁边的母亲饭店。
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我不是认为陈医生是花宗的人,而是蔡医生不知用什么方法来促成饭局。
晚上到了饭点,我来到母亲饭店,走进恩情包厢,里面除东道陈医生,还有刘方明和医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