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陷入沉思之中。
威尔逊为什么要把跟踪我的事,明白告诉杜瓦,是要杜瓦带话给我,还是另有图谋?不管怎样,威尔逊这么做一定有深层次的含义。
这个深层
次含义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浮出水面。
有一点让我更为清晰,威尔逊大概率是老余头派来,因为老余头不知道我会易容。
目的何在?目的何在?目的何在?
重要的事问三遍!
这是最令我头痛的问题,也是急需要解决的问题,找不到问题根源,永远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直到某个时间点失去价值,从而失去生命。
我感觉现在就如同一只蚂蚁,在茫茫的森林中行走,而有个神秘巨人正在森林里,为我规划一条条道路,将我引向死亡的深渊。
这是巨人的游戏,或者也有利益,我只是在死亡之前看不到而已。
真是在没剥开蛋壳之前,不会清楚蛋黄颜色深浅。
我一定要想办法事先剥开蛋壳。
杜瓦同时也在思考什么,我俩有两分钟没开口,最后是他打破沉默道。
“吴健,有件事要拜托你,春宵宫那边,还是要抽时间管管。有人反映,春宵宫成为新毒品试抽场所,只怕闹出人命来,对波卡不利。”
缅甸目前是军政府国家,军人地位就是政治地位。
波卡在筹建野鸡宾馆之初就明确表示,搞黄赌没问题,毒品要坚决拒之门外,在这点上没有商量余地。
我揣测,波卡跟威尔逊还有其它利益交织,现在冒出毒品这个苗头,波卡和杜瓦都不好出面,只有靠我出来挡枪。
挡枪没问题,总不能孤身奋战,我把这点直白说给杜瓦听。
杜瓦决然表示,明面的事由我解决,背后的事由他解决,一定不能让毒品出现在野鸡宾馆。
我相信杜瓦说出的话。
俩人达成协议,杜瓦起身告辞,说是要赶去金矿处理事务。等他一走,我把差都叫来办公室,要他把监控系统整顿好,清除掉所有不利因素。
接下来开个管理人员会,把制作总卡的权力收到我一人手里,其他人不得擅权。同时宣布一条纪律,凡是酒店内部人员,不得涉及毒品,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美苗听后脸色铁青,但是没敢吭声。
我乐见其傻。
等差都整顿好监控系统,我指示他着重监控春宵宫,有异常情况随时报告。然而几天下来,没有得到他任何报告。
难道美苗吓得不敢有所行动?
这个疑问可以否定。
吸毒的人,特别是陷进去无法自拔的吸毒人员,要是一日不吸食毒品,几乎是个不可能的情况,美苗一定是采取更隐秘方式,或者转移了地方。
我盘查了一下监控,发现每天晚上有五个姑娘会出去,起初以为是去吃宵夜,看到有一次是老大吴威送回来,我不由提高警惕,打电话给蓬奈温调出街道监控追踪,结果表明五个姑娘是去了总部。
原来是转移到那里。
只要不在春宵宫,我就没有必要理会,不过没有放松警惕,让差都盯紧这事。
然而终究还是出了事,一个日本姑娘死在春宵宫五楼,名字叫信和美子。
我赶到现场,差都秘密请来的医生已验尸完毕,结果是吸食某种药品过量致死,这种药品是纯度很高的罂粟与其它化合物混合品。
反复仔细查看视频,信和美子是凌晨一点离开春宵宫,没有她回来的画面,却
在上午九点钟被人发现躺在宿舍床上,没有了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