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霁本来还在组织语言,万一廖广宣还有些动摇,他就继续灌鸡汤。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用力过猛,新科状元被他说哭了,这……要怎么搞?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楼时巍,结果正好对上楼时巍幽深的目光,忍不住眨了眨眼,总觉得大王好像有哪里不对。
就在他奇怪的时候,廖广宣站起来对着韩星霁行礼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小人狭隘了。”
韩星霁起身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样也不算狭隘,你心有正义,可面对的却是巍峨高山,想要撼动何其艰难,更何况还很危险,一不小心就身败名裂。”
他说着就想起了魏静来,忍不住叹气:“可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廖广宣目光逐渐坚定:“是,小人明白了。”
楼时巍这时候开口问道:“想通了?”
廖广宣有些惭愧说道:“是,小人险些辜负大王厚望,还请大王恕罪。”
“想通了就回去吧。”
廖广宣行礼,转头有些犹豫地看着韩星霁说道:“子爵教导发人深省,但……小人还有一个疑问。”
韩星霁心都提了起来,别又反悔了吧?
不过表面上他却十分镇定:“你说。”
廖广宣问道:“便是我有心,可陛下如此……又当如何?”
韩星霁一顿,廖广宣就差明着问这皇帝这么荒唐,他努力还有用吗?
下面人努力也要皇帝靠谱才行啊,现在的小皇帝别的没看出来,胡作非为的昏君潜质倒是一览无余,这要怎么搞?
韩星霁哑然,他刚才直接忽略了皇帝这个先决条件,但又不能跟廖广宣说这个皇帝也没多久了。
他想了想说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无需考虑陛下如何作为,有大王在,总能保你一保的,经此一事,陛下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动作,你且放心吧。”
众人只看到了表面上那些被处决的人,实际上私底下韩晓手里的人都已经被拔除得差不多了,他身边就算还有一两个可用之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这一次连丞相都默认了楼时巍的做法,所以短期内朝中大臣不会给皇帝掌权的机会的。
不过这些也不能说太明白,廖广宣能不能听懂那就看他的悟性了。
廖广宣若有所觉,对着韩星霁行礼说道:“小人明白了。”
想通之后他只觉得通体舒畅,恨不得赶紧回去多读一些书多了解一下官场情况,好为之后的工作努力。
韩星霁亲自送他到正院门口,临别前说道:“我再送你一句话吧,你且记住,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廖广宣神情一震,就这么念叨着这两句话走了。
他走了之后,韩星霁又回到了大厅,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又灌了一盏水之后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
楼时巍见状不由得轻笑一声。
韩星霁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