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下来,用温和的声音问,“是小时候发生的什么事情吗?”
她在国外毕业的时候,是法律和心理学双学位。
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顾容琢竟然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他藏得很深,并且善于隐忍。
如果能帮助他做心理纾解,那对姜姜来说,肯定是有好处的。
顾容琢明显感觉到了季桑桑的意图。
他一直不愿意提起那些,也不跟阮姜说,是因为他想起时,都会失控,更何谈冷静地跟别人说起来。
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会发狂。
想到这里,顾容琢倏地抬眼,那幽冷的眸,对上季桑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现在我还不能保证自己能平静的说出来。”
季桑桑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没关系,如果不愿意说就不说,这本来就是个人隐私。”
牵扯到病情的事情,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倏然间就有点压抑。
阮姜满眼心疼看着顾容琢,还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想要安慰他。
谁知道。
自己刚亲完,顾容琢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便再次看向季桑桑,“之前的话题,继续。”
阮姜愣住,之前什么话题?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季桑桑已经噙着笑启唇,“她骂你不行。”
阮姜倏地瞳孔放大,一瞬不瞬盯着季桑桑。
“季桑桑!”
身侧,男人周身危险的气息瞬间席卷而来,“我不行?哪方面?”
季桑桑轻轻啧了一声,意味深长看着阮姜,“似乎是下半身的某些方面,你知道的,我们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无话不谈。”
阮姜快速眨眼,扭头,坚强又可怜的小模样,“顾容琢,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没有的!”
季桑桑歪头,“顾先生,你知道的,我是学法律的,不会撒谎。”
阮姜一点点低下头,无辜地蜷缩着肩膀。
眼睫轻颤着。
心虚到根本不敢抬眼。
她要是没说过,现在确实可以挺直腰杆反驳。
大声喊自己根本没有这么说!
但偏偏——
当时阮姜提起发疯的顾容琢,就一肚子气,把他骂的跟筛子一样。
说他不行,确实……说过。
但那都是气话啊!
顾容琢深深凝视着阮姜低头时,露出来的纤细脖颈。
他眼神逐渐幽暗,再抬眼时,眼底多了些隐忍。
“多谢,接下来我们需要去处理一点私事,你们继续。”
说完,他站起身,准备捏住阮姜的手,带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