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路人们,最后不经意在中古玩具店前停留一瞬。
那家店上挂着刻意做旧的招牌,花体字用因斯语写就“命运屋”三个字,里面摆放各种从南洲本地收集来的娃娃和各种特色工艺品。
价格也足够美丽。
一位穿着墨绿色连衣裙的年轻小姐从命运屋里走出,手里拿着两个草扎的娃娃,娃娃做工很粗糙,眼睛是纽扣缝成的,其中一个娃娃的眼睛是红色的纽扣,另一个是黑色的纽扣,借此来区分男女。
“林,店主说这个是幸运娃娃哦,”贝蒂小姐的声音轻柔欢快,笑着说:“我们可以一人拿一个,带在身边当幸运符。”
青年扫了眼,直接拒绝,“我不要。”
“咦?为什么呀?”
“太丑了。”
贝蒂抿了下唇,把娃娃还给店主,“好吧,确实不怎么好看,可这不是南洲的风情嘛,在我们因斯,见不到这么丑的娃娃。”
她说完这话,青年的嘴角微微往上扯了一下,勾出个讥诮而冰冷的微笑。他偏头看了这位小姐一眼,幽绿的眼睛里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幸运娃娃?我看是一种诅咒。”
贝蒂听到后,害怕被诅咒缠上,连忙走出了店。她注意到外面聚拢的人群,好奇地问:“林,为什么路上这么多人?”
林璞摘下银丝眼镜,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修长手指缓慢地擦过眼镜。他垂着眉眼,头也不抬地回:“看戏。”
少女对什么都抱有浓厚的兴趣,问:“什么戏?他们为什么不在戏剧院看戏,来路上看呢?难道是有露天的表演家要演出?”
林璞慢条斯理地戴上了眼镜,看向路口的绞刑架。
贝蒂跟着望过去,却依旧不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
一辆武装车开了过来,持枪的军人先下车,押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犯人下车。看见其中的一个少年后,贝蒂张大眼睛,害怕地往林璞方向靠,小声说:“是、是那个刺杀者!”
林璞点了下头,“他马上要上绞刑架,小姐,不用再害怕了。”
“要上绞刑架?”贝蒂的脸上没有开心的表情,反而露出一丝彷徨,望着那位红发少年,看他脚步虚浮地,一步一步走向绞刑架。
她轻声说:“可是他看上去还很年轻,那么年轻,为什么要刺杀父亲呢?”
贝蒂的心情很复杂,即将站上绞刑架的少年和她一样年轻,是差不多的年纪,可是她还在享受下午茶、蛋糕、午后的阳光、幸运的娃娃,不远处的红发少年马上就要走上绞刑架,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是少年对她父亲的刺杀,又让她无法对其说出同情的话。
贝蒂叹了口气,只好将把罪归结于那些怂恿少年刺杀的组织,“我记得他在的那个恐·怖·组·织,叫什么墓穴吧,他们怂恿这么年轻的人去刺杀别人,真是十恶不赦,他们应该下地狱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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