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荆朝腿已经不压在她身上了,只是手臂还固执地占有着她的腰腹。
秦媓明白是第荆朝的手太烫了,不对,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是他烫,是自己的身体变凉了!秦媓惊得坐了起来,第荆朝被她的动作惊醒,头痛欲裂,等他眼睛能清晰的看见房间里的景物时,秦媓已经慌张地跑了出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第荆朝撑了撑自己沉重的脑袋,回想昨晚的事情,喝了点酒,然后老头儿说夺魂针对,他去找了秦媓,他看到了她腰上夺魂针的痕迹,然后,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怎么会在秦媓的房间里?他不会酒后乱性了吧!他看自己身下,衣物还算完好,应该没出什么事情,那秦媓跑什么?
秦媓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路跑到幻幻屋子里,幻幻正在梳妆,看到秦媓的样子,立马过来扶住她:&ldo;媓姐姐,怎么啦?又发作了?&rdo;秦媓满脸是汗的点了点头,幻幻把她扶到床上,然后说:&ldo;我去喊爷爷。&rdo;秦媓拽住她:&ldo;老头儿酒还没醒,你来,我相信你!&rdo;看出幻幻犹豫的神色,她用力点了点头,眼中是全然的信任和坚定。
幻幻从没有独自行过针,一直都只在爷爷旁边看着打打下手,这时让她独当一面,确实有挑战,但她也不是个唯唯诺诺没有本事的人,她看着秦媓信任的眼光,也坚定地点了一下头:&ldo;好,姐姐你再忍耐一下,我去准备准备。&rdo;
幻幻平时咋咋呼呼地,办起正事来却丝毫不马虎,甚至下针更加果决,有条不紊,这一点倒是青出于蓝,比那小老头儿总是抖抖索索地好多了,因此今天行针比平时省了一半的时间。
第荆朝跑到河边洗了把脸清醒了些,就去前厅找药老头儿,想继续问一下秦媓中毒的细节,看到地上睡得七荤八素的三个人,想想自己竟然能在绵软的床上醒来真是太幸福了。
他走过去踹了之周一脚,然后又拍了拍药老头的脸,霹雳吧啦毫不留情,结果药老头还没清醒,其他两个人倒是被吵醒了。
之周醒过来就是完全清醒,本身也没喝多少,他看到屋里的情况,知道自己又失态了,而且第荆朝还一脸凶狠地看了他一眼,之周立马跳起来,把手里的被子稍微叠了一下,抱起来。又去拍了拍春晖的脸,这个也是,哪是在叫人起床,明明是在挟私报复,呵,你昨晚还叫媓妹妹,媓妹妹是你叫的吗,我都没叫过!
春晖起床气大,在桌上睡了一晚浑身僵痛,又吵吵嚷嚷地说要回床上睡,之周就把他连带被子扛走了。
第荆朝折腾了一会儿,又是拍脸,又是喷水,终于把药老头儿搞醒了。面对第荆朝的质问,药老头儿心里知道自己醉了又说胡话了,怕是把秦媓当年中针毒的事情捅出去了,嘴里却毫不认账:&ldo;有吗?没有啊,你听错了吧,嗨,喝醉之后说的胡话你也信?幻幻呢?快让幻幻给我熬一碗醒酒汤,小老儿这头疼得不行了哎哟哟&rdo;撑着身子蹒跚着走到门口,跨出门坎撒丫子就跑
幻幻把最后一根针从秦媓脖子上取下来,两个人都是满身汗,幻幻第一次独自行针完满成功,或许是这几日的抑制药也起了作用,秦媓现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两人又收拾了一会儿就准备去准备早饭,走到厨房,发现之周已经快弄好了,就一起把饭菜端到前厅。之周询问了一下秦媓的情况,这次隔了两天还没有行针,秦媓和幻幻相视一笑,把早上的情况告诉了之周。之周也是一阵雀跃:&ldo;可以啊,幻丫头,你可以出师了,以后咱再也不用看药老头的脸色了,他那脾气古怪得很!&rdo;
幻幻:&ldo;行了啊,之周哥哥,你怎么能背着他老人家说他坏话呢?一点都不老实,你看我和媓姐姐都当面他的面说&rdo;
之周:&ldo;你都被媓丫头带坏了,你以为当面说坏话是什么良好的品德啊。好的不学,哎呀不过你媓姐姐身上也着实没有什么良好的品质值得你学啊,你还是跟我学学吧。&rdo;
秦媓:
准备好之后,秦媓去喊药老头儿,把早上幻幻行针的事情如实相告,老头子也是一阵自豪,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当时在山脚下捡到这满身是泥的野丫头时,就觉得她骨骼清奇,有仙风道骨,颇有当年阿叶的风范,将来肯定能名出孙山。也算是为阿叶找到了传人
幻幻则去喊春晖,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幻幻干脆推门进去。
春晖大大拉拉地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衣襟稍稍敞开,露出壮硕的胸膛,幻幻一阵脸红,别过小脸用手指戳春晖的脸:&ldo;春晖哥哥,醒醒,吃早饭啦!&rdo;
春晖听见吃的,倏地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见小脸通红的幻幻,第春晖也难得有些不自在,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立马背过身去整理,极不自然地说:&ldo;幻幻幻,那个春晖哥哥一般不这样,昨晚喝多了才你先过去,我换身衣服就来。&rdo;幻幻娇羞地嗯了一声就跑出去了。第春晖松了一口气,这个小丫头,脸这么红干嘛,我又没对她怎么样,是我被看光了好吗
春晖昨晚顾着抢老头子酒喝,没吃什么实菜,这会儿正在饭桌上风卷残云,幻幻都看呆了,药老头看着只叹气摇头:这没个大人样,怎么放心把自己的小丫头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