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
蔚楚歌又往前走了一步。
实在是太近了,逼得汴清予不得不往后退半步,蔚楚歌的脸就在汴清予一尺之遥,汴清予却还是发现自己看不清蔚楚歌的真实情绪,只能看到他浮于表层的笑意。
“汴清予,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忘了?”蔚楚歌低头,抬手勾起汴清予的一缕黑发,“结盟前我们就说好了,我出人脉,你出美色。”
第6章
美色?
修真界传言天枢派掌门相貌丑陋,有说他眉骨有狰狞疤痕,也有说他额角有可怖胎记,众说纷纭,版本繁多。汴掌门从未以真面目现世,非独处之时必然要佩戴面具。
因此至今无人见过汴清予的真容。
蔚楚歌看中了他的“美色”,倒是有些滑稽可笑了,蔚楚歌连他的真容还没见过,何来美色一说?
结盟之时蔚楚歌提到以美色作酬,汴清予只当他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来真的。
汴清予一时无言。
蔚楚歌恶劣地欣赏对面的人的预料之中的神情,虽然双眼因面具不见全貌,但是唇角和身体的僵硬依然明显可察,虽然只是短短一瞬。
半晌之后,汴清予抬脚走向卧房,推开了门,蔚楚歌跟着进去。
“其他地方都可以碰,只除了这一块砖你不要踩,有机关。”蔚楚歌顺着汴清予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是离架子床马蹄最近的一块砖,若是有人要刺杀熟睡的汴清予,通常都会站在那个位置。
汴清予自顾自地把大氅脱了扔在地上,又开始解腰带,系在腰间的配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可闻的声响,布料堆在一起落在脚边,让周围这一席之地寸步难行,也让汴清予生出一种自己被圈禁在此处无法脱身的错觉。
汴清予又去解里衣的带子,只是到这一步的时候,手终于有些抖。
蔚楚歌看到汴清予颤抖的手也不戳破,反而是故意问道:“汴掌门怕吗?”
汴清予的动作顿了一瞬,而后低头避开对面人打量的目光,“我怕什么。”
蔚楚歌笑了一声,好心宽慰汴清予道:“不过是风月情事,食色性也,汴掌门何不借此机会好好享用一番。”
汴清予反唇相讥,“不过是交易一场,各取所需,我为何要浪费多余的情绪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不相干?”蔚楚歌闻言眯起眼,面上反而笑的更灿烂,盯着汴清予问,“是吗?”
对方不答,早有预料。
汴清予里衣的带子被解开了,半垂在胸前,露出了一半的肌肤,汴清予的肤色本来就比寻常人白一些,赛雪的肌肤在蔚楚歌眼前晃悠,蔚楚歌没等汴清予褪下唯一一件遮掩上身的衣物,把他压在身下,锦被很软,汴清予半边身体陷在棉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