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两步,瞎子便冷不丁地抓起了她的手腕,听声音略有些紧绷:“你很失望?”
棠宁习惯于他各种突然的身体动作,这次仍然是有些不适,倒也没太惊慌,只是顺着瞎子的意思皱着眉想:“我……”
话没说完便让他温柔伸手挡住了双唇,同时他人也凑了过来,小声说道:“我不想听呢。”
这种捉摸不定的态度,难免让棠宁觉得迷惑。
她索性不再打哑谜,坚定地将瞎子的手拿开,拿走的瞬间却又被对方不依不饶的遮盖住,如此这般几回之后,棠宁觉出心累,对方也有点委屈,“你不记得我了。”
却记得那个该死的男人。
他已经快要克制不住心中那似乎能焚烧一切的妒火烈焰,棠宁犹自不知在死活的问他:“你真的不是段倾舟?”
谢行野轻轻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弯下腰直视棠宁:“宁宁,你说错话了。”
随后眉眼又是一弯,“不过不要紧。”
他会让她记起来。
棠宁被他扔到床上后瞬间有些发懵,顺手拿起一旁的枕头就砸过去,可恨得是她还不敢用力,最后看上去好像是在打情骂俏,自己忍不住恼了,“你在干嘛!”
她一双手被高高举过头顶按住,谢行野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但是眼下已然有些控制不住动作,只能尽量放轻了力道,轻轻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吻,说出的话虽然很无赖,那坚定的语调甚至显出了几分虔诚:“你不可以不愿意。”
他在慢慢往下沉,按不住棠宁的手腕,便转而桎梏着她的腰腹。
那双手的力气并不大,掌心温度却仿佛无限升高,棠宁都觉得自己被烫伤了,只能松软无力躺着,又因为羞耻,徒劳地用手盖住了自己的脸不敢去看,呼吸声由细碎转成了彻底的静默。
谢行野抬起脸,他唇角有些亮晶晶的,失去焦距的瞳孔也是亮晶晶的,连带着他的音色都在发亮,哄着她说:“宁宁,呼吸。”
“宁宁,看看我。”
……
“宁宁,你叫得太大声了。”
……
“宁宁……”
宁宁徒劳扭着身子,明明是气势十足的话,说出来又变得软绵绵且十足暧昧,“闭嘴。”
谢行野却在笑,在舔舐间含含糊糊地告诉她:“眼下可不行……你也不愿意。”
这是什么意思棠宁已经不想去深究了,总之听他语气很是下流的样子。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在细细的绷紧,在极度紧张之外又生了点其他心思:当时看得那些古装剧,里面淫乱后宫的人都是什么下场来着……
随后冷不防地尖叫一声。
她几乎要哭出来,“你别咬啊。”
那是能咬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