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江府陪嫁丫鬟,但她们卖身契实则握在江夫人手里,替谁卖命不言而喻。
祸起萧墙,她上一世声名恶臭,除了言李氏的恶意推动,还少不了这两人暗中造谣,其中就包括她克夫的名声,前三个姨娘进门后,言温松病情还算稳定,她来后不足两月,言温松病如山倒。
在他病入膏肓期间,李氏曾从她房间里搜罗出外男衣物,当时她每天只顾琢磨怎么摆脱言继海的骚扰,没精力提防周围的人,才让丫鬟钻了空子,里应外合,将她荡妇的名声“坐实”。
“夫人可是要叫那两人过来?”宝瓶出声问。
江瑜摇头,她避开上一世的遭遇,打算把两人支开,便道:“给她们安排些活计吧,言府要养活这么多人,不能全都闲着。”
宝瓶试探道:“按照惯例,夫人的陪嫁丫鬟只需要照顾您的起居,府上管不得。”
“那就依着我的意思来。”
宝瓶只好应下,她转头望向那两名丫鬟,那两人也在目光鬼祟地朝这边看,丝毫不知被安排的命运,更没料到这场安排会要了她们的命。
宝瓶带着人往那边去了。
江瑜瞬间背过了身,没多久,她便听到两个丫鬟的争执声,紧接着是咒骂。
她吸口气,低垂下眼睑,当做没听见。
一会儿功夫,宝瓶回来复命:“两人仗着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不肯就范,被冬子拉去了外院的柴房。”
她说着话,打量江瑜神色。
然而江瑜只是淡淡‘嗯’了声,“看紧些就好。”
宝瓶眼珠子转了转,想到方才厅堂上替嫁的闹剧还有少夫人的真实身份,心中想法渐渐明朗。
身后书房内传来一道闷哼声,声音又急又喘,很杂乱,其间还夹杂着桌椅摩擦声。
江瑜上一世见过言温松病发时的模样,披头散发,抓心挠肺,身上到处都是抓痕,有些地方深可见骨。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疾病,能让好端端的人在短短两年多间变得不人不鬼。
宝瓶说:“要不还是让二爷服药吧,这样下去,可不要了命?”
江瑜犹豫,她心里清楚言温松的病是治不好的,可他之前的交代在,陷入纠结。
身后的闷哼声逐渐转为催心剖肝地呻吟,低低沉沉,仿佛是从齿缝间隙硬生生挤出来的,令人忧心。
江瑜已不忍再听。
“姑姑,信二爷一次。”
“少夫人,不是我不信二爷,是奴婢实在听不下去了。”宝瓶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爷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般苦,他熬不住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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