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钦停顿了一下,轻柔道:“我在平市,现在在酒店,很安全,放心吧。”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不让你参与,是想好好保护你,乖啊,我的阿芒。”
扣住手机的指甲松开了,有点疼,但她微笑啦,回:“好,我相信你。”
两人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陈青芒刷了刷空间,看见学校表白墙更新的一条说说,上面发了几句话。
高二七班喻钦让我对学校的女孩们说:别表白了,他有人了。
陈青芒看着那几行字,嘴角弯上,梨涡浮现出来,心里又暖又甜,像裹着层温热的枫糖。
他啊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第45章
“黄致兴就是三年前的那位落魄雕塑家。”
“当时你们都很可怜他,敬仰他,说来未免有点可笑吧。当时我们都竭尽所能地帮助他,却没想到他反过来害了你哥。”林佳佳话语间带着悲凉,她直直地看着喻钦。
喻钦深吸一口烟,看着墨绿色的河水,吐了个烟圈,冷淡道:“我不相信他死了。”
“警方说了,当时房屋烧完了,尸体也烧焦了,面目全非,无法辨认。”林佳佳一脚搭在桥梁上,长发被风吹得往后扬。
“他也没得到钱,如果没死的话,这些年又是怎么生活的呢?”烟头上沾了点口红,林佳佳荒凉地笑,“难道中了彩票?”
喻钦没回答,只是看着远方的河岸边,目光深沉,侧脸像刀削了一般锋利,棱角分明。
四月二十七日,程行浩也是在这座水泥桥上“拟跳河”,却被他以思考物理题为由挡了过去。他们自以为是地松下一口气。
却没想过还有一种可能是,当时,他或许真的就是在思考怎样跳河,怎样告别这个世界。
而他当时的那句“真想坠落”,是不是又戳在了程行浩的心坎上?
如果这样连成线来看,那么程行浩的死,很可能就是单纯的轻生,自杀。或许与那个人没有关系?
是他多虑了?
手指敲了敲桥栏,清脆的两声。喻钦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些碎片画面,渐渐穿连起来。
1一只耳朵戴着蓝牙耳机,倾听音乐还是指令?
沾上湿泥的面包车,来过河边,时间上符合。
匆匆换衣服的三人,画展开展在即,还会去河边钓鱼?
第一层猜想是残酷而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