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处理尸体,一队检查营地附近的蜂鸣器,重新安置好后,分三组在周围巡逻。”周拙说。
“是!”
士兵们四散开后,夏维颐让研究员们陪着一起整理现场,自己则再重新帮周拙把伤口包扎好。
这一系列动作中,周拙的眼睛始终看着南丧。
南丧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晕了过去,一反常态地坐在火堆边,甚至比方才看上去还要冷静了许多。
“行了……”夏维颐收拾好东西,“暂时没有气胸的症状,应该没有穿刺。但求求你这两天千万别再乱动了,我尽量速度快点,争取早回去。”他起身时,顿了顿,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时泽。”
周拙没有捆时泽,而是让他坐在南丧旁边。
虽然另一种人格的南丧对周拙态度并不友好,但从他出现开始,杀过丧尸,对夏维颐动过手,掐过时泽,却唯独没有攻击周拙。
现在还一直盯着想要杀周拙的时泽。
周拙将冲锋衣拉链拉上:“问南丧,人是他带来的,他负责。”
“南丧?你看南丧现在能负什么责。”夏维颐嘀咕一声,“他现在算不算是南丧都说不清楚。”
他转而蹲到时泽旁边,问:“我不懂,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指了指忙碌的士兵,“下午就你在睡觉,没有跟大家在一起,蜂鸣器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时泽始终垂着头,没有说话。
“你可以装死,但你不觉得这件事要给南丧一个交代吗?”夏维颐说,“你说要跟他出来玩,他二话不说就让我们带上你,还非让阮北也给你配一套装备,结果好家伙,给你的军刀用来杀自己人,就你他妈望城第一内鬼是吧。”
时泽霎时动了动,目光没什么温度地和夏维颐对住,似是有些不屑和他争吵,他扯了扯嘴角,仰头和火堆边捣弄树枝的南丧说:“南丧,抱歉。”
南丧循着他的声音转过些身体,在露出的大半个温柔侧脸里,时泽以为南丧会原谅他。
却只听到一句:“如果能够选择,你最不希望伤害的人一定是我。”
这是时泽对南丧说过的话,如今听来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一只手腕骨被南丧掐到骨裂,另一只手被周拙拧脱臼了,夏维颐和研究队的人也没有打算为他医治,就这么静静疼着,仿佛是无声的惩罚。时泽重新垂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南丧平静地阐述着,“我手上周拙的红色手环让你猜到我和军方关系匪浅。所以你通过第一次无尽领域任务,打入我的生活圈,在知道我和周拙亲密后,与我约定共同度过寒假,伺机寻找机会刺杀周拙。”
“是又如何,我是利用了南丧。”时泽冷笑一声,“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冒名顶替的东西又不是南丧。”
南丧挑起一根点燃的树枝,燃着火星的树枝在空中旋转两圈,堪堪落在了时泽的鞋尖,吓得他站起来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