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的数据库完全被切断,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被悄无声息地入侵,耳麦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声音。
“人工智能该隐,竭诚为您服务。”
见状,两位白大褂简直连呼吸都放轻些许,眼眸里满是狂热。
众所周知,只有十三主教或七大传教使才有资格驱使人工智能。
满打满算,整个修道会也不过二十个人有这个权限。而他们无一例外,个个站在整个人类社会的顶尖。
就是不知道今天大驾光临的这位,到底是传教使还是主教了。
车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率先下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衣服,戴着瘟疫鸟嘴面具的医生。
其中一位白大褂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想也没想正要迎上去行礼,却见这位鸟嘴面具朝他摇了摇头,走到车门旁继续候立。
这么陆陆续续又下来两个相同装扮的人,全部都和他们一样,手里提着一个斑驳的铁箱,站到一旁。
如此场景让白大褂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猜想着这位大人物是不是没有亲至,而是派了些马仔过来后时——
紧接着,森冷的黑袍出现在车门拐角。
袍子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通体没有丝毫褶皱。望过去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团迷雾,窥探不了黑袍的具体身形。
兜帽下,一张布满密纹的獠牙铁面栩栩如生,眼眶处是镌刻凹陷的深瞳,叫人不敢直视。
“参见主教。”
看到这身标志性的主教打扮,白大褂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连忙战战兢兢低头行礼,不敢同其对视。
没有人不知道,修道会的主教们不仅个个是s级异变者,每一个都还高居世界通缉榜前列,可就算是开再高的赏金,也没人敢抓他们。
开玩笑,全球最大的赏金猎人网站都是他们开的,还能自己抓自己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位如同幽灵般鬼魅的主教似乎在下车时,视线在其中一位白大褂身上停留了一会。
“带路。”沙哑的声音从鸟嘴医生的长喙里发出。
医务部部长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那群鸟嘴医生,想必都是这位主教的门徒。
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脑袋,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哪位主教的门徒喜欢用这种装扮,赶紧摇了摇头,在前面带路。
走进电梯后,医务部部长犹豫一下:“阁下,我们要去地下七层,那里是江州收容中心的收容部,您这身衣服”
虽然很冒昧,但穿着这身,就算搞定了沿途的监控,万一遇到夜巡的调查员,那简直不亚于把“我是入侵的坏人”明晃晃写在脸上。
“不该问的不要问。”
主教没有开口,开口的是跟在一旁提着医疗箱的鸟嘴面具,声音格外不悦:“主教行事,怎容你出言置喙?”
医务部部长只好赶紧闭嘴。
他虽然在江州收容中心虽然干到这个位置,但在修道会里的职位着实算不上高。可就这点小便利,这些年已经给他捞了不少好处,成为此次主教莅临的主要负责接洽人。
要知道,整个江州收容中心的成员可不止这些,只是其他人都没资格觐见罢了。
电梯一层层下沉,外边反光带光怪陆离。
地下五层开始就需要权限了。地下六层是收容部的中心,地下七层非与事人员无法入内,平日里更是只有部长级才有权限。
从始至终,主教都没有说一句话。
该隐悦耳的声音响起:“地下七层到了。”
比起亚伯,它的声音显得更为阴柔诡秘。
看着外面黑漆漆,只有一条指引光带的走廊,医务部部长紧张地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