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男子扫了眼荷官脸上的伤,眼角微挑:“你确定是来捣乱的吗?”
他话语平平,但这语气不怒自威,惹得荷官身子微微颤抖。
“他们使诈出千,被我抓到就当场发难。随身还有只白貂,这畜生可凶狠了,上来就给了我一爪子!”想起脸上的伤,荷官越加愤恨,只怕这张脸都毁了。
“你胡说!到底是谁先出千使诈!”喜乐被云天扶起,听到这荷官告状忍不住反驳。
荷官不理会喜乐,他指着她怀里的紫尾貂对男子谄媚说道:“二爷你看这貂,皮毛好得很,我们把它作为彩头,正打算赢下来送给你。”荷官心想,只要讨得眼前这位「二爷」的欢心,自然就会出手帮他教训云天他们。
男子顺着荷官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只白貂温顺地呆在喜乐怀里,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还一幅瑟瑟发抖的样子,看不出来有什么攻击性。荷官心里不由冷笑,哼!你这畜生这回知道怕了吧,等会儿看二爷怎么收拾你!
男子眼睛紧紧地盯着紫尾貂,眉梢微动,脸上若有所思。刚刚这屋里强大的灵力应该就是从这只白貂身上发出,它是玄兽?他再转过来,没有漏掉荷官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当下就明白了事情始末,怕是这荷官自己贪心惹事,在这贼喊捉贼。
那边的云天看到男子盯着紫尾貂看不由心下一沉,这人莫不是看出了些什么?紫尾貂的灵力不行,要是这男子发难,自己可顶不住啊。他不由得攥紧了握着匕首的手,全身肌肉僵硬蓄势待发。
男子抬眼又看了眼喜乐和云天,沉吟了半晌后突然轻笑了声:“两位别紧张,我想是一场误会,我的人冒犯了贵客,秦某在此给两位赔个不是。”说完,拱手作了个揖,态度十分亲和。
云天被他这动作惊得一时怔楞起来。
“二爷,这……”荷官惊讶地问,这两人什么来头,二爷居然对他们恭敬有礼?
“来人,把这刁奴拿下!”两个大汉连忙上前抓住荷官,荷官脸色大变,胆颤喊道:“二爷,二爷,您听我说!”秦二爷没理他,挥挥手让大汉们直接把人拖了下去。
“还不快把银子还给贵客!”男子厉声喝道,身后的随从立马上前亲手捧起桌上的银子包好,然后恭敬地献给云天:“两位贵客多有得罪,请收好银子。”
云天惊讶地看着一切,等到银子递到眼前才回过神来。他脸色平静地接过包裹后微微点头,这不卑不亢的举动落在男子眼里,引得他眼里划过一丝赞赏。
男子又用眼角余光扫了眼随从,随从心领神会,转头叫道:“你们都跟我出去!”然后领着剩余的壮汉快速地拖走了地上的尸体退了出去。
“两位朋友今日受惊了,秦某理该做东给两位赔罪,不如跟我到雅间坐坐?”男子温和地笑说。
云天刚想开口拒绝,紫尾貂突然吱吱叫了几声,甩了下尾巴碰碰他肩膀。云天明白过来,这是要他们跟着去,他不由皱了皱眉。
这紫尾貂又想搞什么名堂?它不是畏惧这男子吗,怎么现在又主动要留下来?
再看看怀里的喜乐,原本开朗甜笑的小脸因为疼痛皱成一团,嘟着嘴让人心生怜惜。刚刚替他受了一棍肯定不轻,想到这云天觉得也有必要先让喜乐休息一下,而且得先看看她的伤到底怎样了。于是拱手答道:“有劳这位二爷,还请二爷给我点金创药和一间单室,我的朋友需要上药。”
“这是自然,来人,带贵客上楼。”
男子看着紫尾貂和云天的互动,眼光闪动,心里越加确信:这白貂,不简单。至于云天和喜乐两个人,能把玄兽收做宠物,也不是普通之辈。
第9章只是单纯对我好
一个穿着灰色长褂的下人把云天他们带到二楼尽头处一间雅房。房间里的摆设极尽奢华,精致却又不俗气。一应红木雕花家具,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花瓶里插了几支紫茉莉,把房间点缀得脱俗又清新。
很快又有另一个下人进来送上几瓶伤药,不等云天发话放下药瓶就自动退了出去,并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这些仆人进退有礼,一看就是训练有素,比起一楼的荷官和那几个魁梧大汉,完全不是同一层次。看来这二爷治下森严,能有这样排场和手段来历可不一般啊。
云天按下心里的疑惑,先去喜乐的伤要紧,刚刚那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骨头弄伤。
“喜乐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那根木棒这么粗,那人又下了死手,怎么可能没事。听话,过来!”云天坐在床沿,一边说一边把喜乐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突然意识到她挨棍的位置在肩膀,如果要察验伤势就得拉开衣服。云天不觉脸上一红,他这才发现自己过于心急,一时忘了男女之防。
“好了,给你看看。”喜乐却没什么感觉,她径直解下外衣的盘口,然后拉下亵衣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上面的肌肤如白瓷般细腻,仿佛吹弹可破。
云天的心跳蓦的一停,漏跳了一拍。顿时连耳根都通红起来,连忙转开头嗔道:“唉,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就脱衣服呢?”
“什么呀,不是你自己闹着说要看我的伤吗?”喜乐眨了眨眼睛,双眸水亮亮的,嘟囔着嘴不禁委屈。刚刚追着要验伤的人是云天,现在她主动给他看了,说自己做的不对的又是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