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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查理士爵士悄悄地开了门。托马斯&iddot;格雷格斯先生正在扫地；那个许氏古鲵坐在小小的海水池里，前爪拿着一份晚报，正在用一种嘎嘎的声音从容不迫地念着。

&ldo;格雷格斯，&rdo;查理士爵士喊道。这条鲵鱼往下一跳，钻到水里就不见了。

格雷格斯先生吓得把笤帚也扔了。&ldo;什么事，先生？&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请原谅，先生，&rdo;这位可怜的格雷格斯先生结结巴巴地说道。&ldo;我扫地的时候，安第就给我读报。它扫地的时候，我就转过来给它读报。&rdo;

&ldo;这是谁教的？&rdo;

&ldo;它看着人家做就学会了这一套，先生。……我……我把我的报给了它，好让它别说那么多废话。它总是要说话的，先生。所以我就认为至少要让它学着说些有教养的话。&rdo;

&ldo;安第，&rdo;韦加姆爵士唤道。

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探出了水面，哑着声说道：&ldo;在这儿，先生。&rdo;

&ldo;彼得洛夫教授来看你啦。&rdo;

&ldo;我很高兴能认识你，先生。我叫安第&iddot;许泽。&rdo;

&ldo;你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叫许氏古鲵呢？&rdo;

&ldo;在这儿写着呐，先生‐‐安德鲁&iddot;许泽，产于吉尔伯特群岛。&rdo;

&ldo;你常看报吗？&rdo;

&ldo;是的，先生。每天都看，先生。&rdo;

&ldo;你在报上最感兴趣的是什么？&rdo;

&ldo;罪案、赛马、足球……&rdo;

&ldo;你看过赛足球吗？&rdo;

&ldo;没看过，先生。&rdo;

&ldo;赛马呢？&rdo;

&ldo;也没看过，先生。&rdo;

&ldo;那你为什么要念这段新闻呢？&rdo;

&ldo;因为报上登着了，先生。&rdo;

&ldo;你对政治感兴趣吗？&rdo;

&ldo;不感兴趣，先生。战争是不是会打起来？&rdo;

&ldo;谁知道呢，安第。&rdo;

&ldo;德国正在建造一种新式潜艇，&rdo;安第十分担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