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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他们能够扩大他们自己的多佛海岸，而对法国开火。&rdo;

&ldo;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开火呢？&rdo;博冯德拉太太问。

&ldo;你是不懂得的，这是军事问题。如果有一天那里闹出事情来，我不会奇怪。在那里或者别的地方准会出事，这是合乎道理的。由于有了那些鲵鱼，现在的世界全变了样，孩子他妈。全变了样。&rdo;

&ldo;你想会发生战争吗？&rdo;博冯德拉太太担心地问。&ldo;你知道，要是发生战争，我们的弗朗切克就必须去打仗。&rdo;

&ldo;战争？&rdo;博冯德拉老爹重复了一遍。&ldo;要是发生战争，那一定是一场世界大战，各国就会瓜分海洋。但是，我们会中立，因为毕竟必须有人守中立来供给其他国家武器和诸如此类的东西。事情就是这样，&rdo;博冯德拉先生肯定地说。&ldo;但是，你们妇道人家不懂得这些事情。&rdo;

博冯德拉太太气得把嘴唇咬得紧紧的，她快针快线地赶紧从弗朗切克少爷的短袜上消灭了锡兰岛。

&ldo;我一想起来，&rdo;博冯德拉老爹接着说，显出难以抑制的自豪感，&ldo;我就感到要是没有我，就不会发生这种险恶的局势，如果我没有把那位船长引去见邦迪先生，那么全世界的历史就会是另一个局面。要是别的门房，甚至不会让他进去，但是，我自言自语说，&lso;我要冒一下险。&rso;而现在看吧，象英国或法国这样的国家出了多大的乱子！我们还不知道将来有一天会有什么结果。&rdo;博冯德拉先生激动地抽着烟。&ldo;事情就是这样，亲爱的，报纸上满篇都是关于那些鲵鱼的消息。瞧，这里又是一条新闻，&rdo;博冯德拉老爹放下他的烟斗，&ldo;消息说，在锡兰的坎克桑图赖城附近，鲵鱼袭击了一个村庄；他们说在这件事发生以前，当地人杀害了几条鲵鱼。人们招来了警察，一队当地士兵……&rdo;博冯德拉先生大声念道。&ldo;从此以后，鲵鱼和人类就经常发生冲突，有几名士兵受伤……&rdo;博冯德拉老爹放下报纸。&ldo;我不喜欢那个样子，孩子他妈。&rdo;

&ldo;为什么？&rdo;博冯德拉太太还不明白，她用剪刀把袜子上原来是锡兰岛的地方小心地但很满意地轻轻敲着。&ldo;不过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呀！&rdo;

&ldo;我不知道，&rdo;博冯德拉老爹忽然发起火来，激动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ldo;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不，我不喜欢这件事的样子。人同鲵鱼打了起来，这不象话，不应该发生这种事。&rdo;

&ldo;也许这些鲵鱼只不过是自卫，&rdo;博冯德拉太太宽慰他说，并且把补好的袜子收拾起来。

&ldo;正是这样，&rdo;博冯德拉先生嘟嘟哝哝说，一副十分烦恼的样子。&ldo;这些畜生一开始保卫自己，那么事就不妙了。它们是第一次这样做……我的上帝，我不喜欢这种样子。&rdo;博冯德拉先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ldo;我不知道，但是……也许，我到底不应该让那位船长进去见邦迪先生！&rdo;

《鲵鱼之乱》作者：[捷克]卡列尔&iddot;恰佩克

第三卷鲵鱼之乱第一章可可群岛上的屠杀

在有一点上博冯德拉先生说错了；坎克桑图赖的小遭遇战并不是人类同鲵鱼的第一次小冲突。有史可查的第一次冲突发生在可可群岛上，时间是在对鲵鱼进行海盗式袭击的黄金时代结束以前的几年；即使是那件事也不是这类事件中最早的一件，在太平洋各港口，时常风传着一些令人遗憾的事件，说是即使对于正常的鲵鱼贸易，鲵鱼也进行了某种激烈的抗拒；当然，历史上并不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可可群岛或者基林群岛上，情况是这样的：著名的哈里曼太平洋鲵鱼进口公司的捕鲵船&ldo;蒙特罗斯号&rdo;在詹姆斯&iddot;林德莱船长的指挥下停泊在那里，象往常一样猎取所谓马卡隆尼级的鲵鱼。

在可可群岛上，人们知道，在海湾里有一个万托赫船长开辟的繁盛的鲵鱼区，但是由于它的地位偏僻，就象常言所说的那样，把它留给了上帝，没有好好利用。没有人责备林德莱船长不小心，也没有责备船员不带武器就上了岸。（因为在那个时候，鲵鱼的非法买卖已经有了定型；要是说早先海盗船和船员总是装备了机关枪，当然是确有其事的‐‐是的，甚至还有轻型野战炮，‐‐用这些武器倒不是对付鲵鱼，而是对付其他海盗的不正当的竞争。但是在卡拉克隆岛上一艘哈里曼公司的船的船员同一艘丹麦船的船员打了一场，这艘丹麦船船长把卡拉克隆岛看做是自己的猎场；两艘船的船员放弃了猎取鲵鱼的工作，用他们的霍奇奇斯炮开了火，算算旧账，特别是他们的威信和商业分歧的旧账；的确，丹麦人由于使用小刀而占了上风，但是哈里曼公司的船接着发出了几发炮弹，直接命中了丹麦船，把丹麦船连同它的所有船员，包括尼尔斯船长在内，都送到海底去了‐‐这就是所谓的卡拉克隆岛事件，于是两国代表和政府就不得不出来干涉；从此以后，就禁止捕鲵船使用枪、机关枪和炸弹；此外，各非法公司瓜分了所谓自由猎场，以便每一个鲵鱼区只有某一艘船去；大海盗之间的这种君子协定，事实上甚至得到了较小的捕鲵承包商的遵守和尊重。）但是，让我们再回过头来说林德莱船长吧，他派遣只带了棍棒或桨的船员到可可群岛去猎取鲵鱼，完全是本着当时在商业和海军惯例上普遍存在的一种精神，后来官方的调查开脱了死去的船长的一切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