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莽古济公主,年节赴宴的时候可以接触接触。”
掌心传来她唯一抓得住的温度,大玉儿闭上眼,复又睁开:“是,姑姑。”
两日后,是大军凯旋的日子。
尽管十四贝勒重伤,为大胜蒙上一层瑕疵,更要隆重庆贺洗去阴影,为来年的出征做准备。
皇太极身戴朝冠,亲率百官相迎,前一晚上亲了亲海兰珠:“再喝一段时间的药,便能同我一道出城,让盛京百姓赞叹海兰珠福晋的风姿。”
她刚出了一身的汗,颈间遍布吻痕,玉白的脸颊飞上晕红:“……什么风姿,净说胡话。”
皇太极俯身过去,含住她的唇珠轻轻啃咬:“本汗从不说胡话。就像日后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阿哥公主各占一半可好?”
海兰珠睁大眼,十个八个?
方才被他弄得太狠,思绪尚有些不清醒,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皇太极实在忍不住了,闷笑一声:“最大的阿哥承继汗位,其余阿哥当四大贝勒,护佑我们的小公主。”
海兰珠这才反应过来,大汗是同她说着玩笑。
霎时变得羞恼,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被皇太极一一亲走,“最多两个,绝不多要。”
不是他不想,而是舍不得。兰儿从前受了太多的苦,他让太医寻遍药方,不拘书上记载还是口口相传的偏方,终于选来一个适合的,调养身子还可以延寿。
太医同他说,福晋自己也想康健,有绝佳的意志辅佐,怀上怕是用不着两年。
如今她的身子好转了太多,再过两月都可以骑马,但孕事和这些不一样。
皇太极阖上凤眼,遮住那抹锐利的雄心。
生产终会伤身,如若两胎都是格格,他也不会遗憾,顶多遗憾不能把江山传给他们的儿子。
汗位甚至帝位,贤能者居之,豪格合适,那就传给豪格,如今还早的很。日后由他喝药,不会让她有半点烦忧。
办好叙功等诸多事宜,决议来年攻打朝鲜,大雪又落了几场,年关将近。
关雎宫的摆饰只要有所陈旧,都换上新的,内务府派人上油上漆仔细检查,连吴克善来的时候都在感叹,妹妹住的可真是金窝。
“过了年,我也该回科尔沁了。”那张黝黑皲裂的脸恢复了七成,更添了几分坚毅,粗略看去,竟和皇太极有几分相似的神韵。
吴克善笑道:“大金的冰嬉乃是一绝,听说除夕有,正月也有,我也下场试试。”
海兰珠弯起眉眼,给瓶中的白梅剪枝:“不仅有冰嬉,还有摔跤和冰上蹴鞠,哥哥都可以下场,与大金的勇士比上一比。”
“我一个人,哪里比得过那么多人。”吴克善摇头,眼底闪过欣赏,“近来新上任的镶黄旗统领——被大汗赏赐巴图鲁称号的那位,要是生在草原,定是所有部落的座上宾,昨儿我在崇政殿瞧见了他,他也要比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