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道:“我陪他去吧,先送你回府。”
“不必了,我跟着去看看,不看我不放心。”白沉音摇了摇头,脸色沉重。
她想要知道在这父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贤超见她一脸坚定,只好请个熟人将东西都送回白府,并递个口信回去,免得白府担心。
随后雇佣了一辆马车,一起去草飞村。
白沉音从大夫这知道了大概的情况,白贤克的父亲,也就是当初送柴的樵夫白大石。
前阵子因为在有主的地界上砍柴被主人家放狗咬伤,由于要护着女儿,他不敢躲避,只得以身抵挡,被撕出很多伤口。
回家后也不肯请大夫,怕花钱,自己在伤口抹上草木灰,想硬挺。
谁想第二天就高烧说起胡话来。
白贤克请了大夫,抹药,喂药,全都没用。
。。。。。
白大石家在草飞村的地界边缘,孤零零的两间低矮茅草屋,门口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青菜
连个篱笆院都没有。
一行人进了屋子,便闻到一股腥臭腐烂的异味。
白大石躺在稻草床上,有出气没进气,毫无意识。
到这种程度,当前时代的医疗措施已经无效,可能只有女主的灵泉能救回来了。
大夫上前把脉,随后摇了摇头,出了茅草屋,对白沉音轻声道:“方子之前开过,你让人去再买两幅药罢。”
白沉音付了车钱,让车夫先送大夫回去。
至于她自己,等晚些的时候,白府应该会有人来接她。
在原地站了一
会,白沉音巡视一圈,没看见白三丫,又进屋问白贤克:“你妹妹三丫呢?”
白贤克充耳不闻,盯着白大石,面上尽是悲伤。
白沉音上前拉了拉他的肩膀,让他回神。
白贤克猛地甩掉她的手,身子不动,只是回头看向白沉音,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斥着戾气和化不开的恨意。
白沉音头皮一紧,心头再次升起浓浓的疑惑。
不等她再说话,白贤克已经移开了目光,声音沙哑低沉地回道:“妹妹在爷爷家,我现在照顾不了她,只能委屈她一阵子了。”
面对这人间惨剧,任何安慰都空白无力,白沉音唯有叹息。
白贤超一言不发的站在屋外,看向远处的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府来接白沉音的马车比想象中早上不少,白沉音给白贤克留下10两银子,神色沉重的离开,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白贤超面无表情,紧随其后告辞,他也准备回家了。
白沉音透过车窗见他离开,知道他只是为了陪自己才来这里,心底十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