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走两步,手腕就被人抓住,黎溯川不容拒绝地说:“下雨了,我送你回去,我车就在那边。”
杜晓眠发现自己受够了这种自以为是的强制护送,她站在原地不动,使劲挣扎:“你放手!”
黎溯川回头看她,发梢吊着水珠,他声音放软了,像在恳求:“雨下大了,先去车上吧。”
杜晓眠仍旧不动,神情里掩饰不住的厌恶:“黎总,我认为我上次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你也听得很明白,你一个大老板没必要老抢司机的活干,这样真的很烦。”
她挣脱黎溯川的手,转身继续往回走,但走得太快,再加上路有点滑,她竟然在平路上,没有穿高跟鞋的情况下,踩到一小石子颗就把脚给扭了,边连字拖都扭坏了。
杜晓眠蹲下身,握主脚踝第一反应是如果虫儿在就好了,一定会牵着她,提醒她小心脚下。
意识到自己又胡思乱想后,杜晓眠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再也站不起来。
“怎么样?扭到了?痛不痛?快给我看看。”
黎溯川蹲在她旁边,企图伸手扶她,却被杜晓眠吼住了:“别过来!别碰我!”
她抬眼,两个眼眶通红,眼角的水分不清雨还是泪,讽刺地说:“黎总这么爱管别人的闲事,怎么不去做雷锋,当资本家剥削老百姓干什么?”
黎溯川拧着眉,眼底的情绪复杂纠结,手僵持在空气里不敢靠近一丝一毫,雨越下越大,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沉默的十几秒里,每一秒都像一个漫长的世纪,烧烤店里已经有不少人站在门口看热闹,还有人吹口哨。
杜晓眠虽然很少回家,认识她的人少,但还是要脸,不想被熟悉的人看这种笑话,她挣扎着站起来,欲要往回走,却突然脚下一空,身体一悬,整个人都被横腰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杜晓眠心惊胆颤,但为了不引起更大的动静,连声音都压得很低。
黎溯川闻若未闻,抱着她直往店门口旁边的车子走。
眼看就要被烧烤店里那些人看真切,杜晓眠臊得赶紧把脸埋进黎溯川胸口,最后毫无招架之力地被人塞进了车里。
车子迅速发动,开离众人视线,杜晓眠从害臊中回过神,才发现这不是回县城里的路,而是正往反方向开,直到一个房屋稀少的小岔路才停下来。
豆大的雨滴打在车身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车厢里两人都情绪激动、呼吸急促,杜晓眠气得声音发抖:“黎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个问题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但黎溯川选择了退缩,今天她依然不抱希望。
黎溯川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情绪翻滚却张不开嘴。
杜晓眠惨淡一笑,手指扒车门开关,打算下车,但肩却被人扣住了,她回头,来不及开口,两片微凉的唇堵了上来,把她所有气息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