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靖驰不语望天,巫慈本就不是温和的长相,装束也是要多张扬有多张扬,硬挤这种笑容能不怪异吗?
巫慈拎着一坛酒走过来,盘腿坐在姚靖驰和百里清川对面,笑着开口:“你们两个在这块傻坐着干什么呢?”
姚靖驰对巫慈自来熟的性格早有准备,但他有准备不代表百里清川有准备。
百里清川勉强扯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对巫慈道:“玩的有些累了,想歇一会。”
巫慈不知在哪摸出三个空碗,倒了整整三大碗酒,看样子是要和百里清川喝个不死不休。
“阿慈。”眼见巫慈将碗递给百里清川,姚靖驰忍不住出声阻止:“差不多得了。”
哪有一见面就灌酒的?
“无事。”百里清川接过酒,对着巫慈微微拱手:“多谢公子救我百姓。”
说罢他饮下那碗酒,巫慈忽然笑了,他一口干了手中的酒道:“早就听景琛提起你,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殿下果真是个没架子的。”
闻言百里清川看向姚靖驰,似乎是没想到姚靖驰会和旁人提起他。
姚靖驰微微晃着手中那碗酒,盯着里面透明的酒液道:“我带泽珩来是为了瘟疫之事。”
一听瘟疫之事百里清川来了精神,也明白了姚靖驰带他来的缘由,他看向巫慈:“公子可有解决办法?”
“有啊。”巫慈笑的纯澈:“我要是没办法,景琛带我来做什么?”
“那……”
“殿下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叫我阿慈就好了。”巫慈打断了百里清川的话,重新给他满上一碗酒。
百里清川又灌了一碗酒,也明白今日巫慈有心灌他,于是十分上道的问道:“阿慈可是许久没与人豪饮了?”
“是啊。”巫慈盯着姚靖驰手中的碗道:“我以前都是和景琛一起喝,如今景琛不喝了,不知殿下好不好这口东西。”
百里清川没说什么,微微抬手端起酒碗:“阿慈,今夜我与你不醉不归。”
几番下来巫慈身边的酒坛子摆了一地,百里清川也靠在姚靖驰的肩膀上睡的香甜。
“你也太胡闹了。”见百里清川被灌倒,姚靖驰一把夺过巫慈手中的酒碗道:“初次见面你就这么灌他?”
“这有什么的?”巫慈对此倒是满不在乎:“几坛酒罢了,瞧你心疼的。”
姚靖驰微微一叹,可不是心疼么,上天入地可就这么一个宝贝。
他将百里清川的腰牌递给巫慈,裹起他道:“我们该回去了,你明天拿着这个去城下找我们。”
“那这群百姓呢?”巫慈接过令牌又灌了一碗碗:“他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块窝着吧。”
这里不是榕城,甚至不是东陵,他们能到这里是因为巫慈用秘法在榕城打了一条通向这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