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赢了,失去的河山被尽数收复。
班师回朝当晚百里清川拎着荆条直奔太后寝宫,没进门就掀开衣袍直直跪在门口的石砖上。
得到通报的太后在殿中走出来,看着自己儿子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百里清川是她生的,她怎能不了解自己儿子?
看来战场上的那些谣言是真的了,她生的好儿子真成断袖了,还是和那个从小看他长大的国师。
“请母后责罚。”百里清川将荆条举过头顶,那根荆条的一侧被磨的干干净净,还贴心的缠上了布。
“罚?”太后哆哆嗦嗦的指着百里清川:“你为了一个男人就来我这负荆请罪?”
“是,请母后责罚。”
“你做出此等有悖人伦之事,该如何与皇后交代!”
百里清川早就想好了:“儿臣已经拟好圣旨,布告天下,与皇后贵妃和离。”
这下太后忍不住了,抄起荆条就打。
百里清川乖顺的跪扶在地,一声不吭的受着,直到荆条断成两截。
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背,太后又气又心疼,他一把扔了荆条:“你就跪着,跪到知错为止。”
百里清川真就一直跪在门口的石砖上,跪到白日他和元歆、楚芷兰和离的皇榜张贴出去,跪到晚间时,本就受了伤的他体力不支的昏厥过去。
在醒来时他趴在龙床上,对着姚靖驰直哼哼:“母后原谅我了?”
“没有。”姚靖驰给他喂了一勺药:“太后说不想看见你,闭门潜心诵经去了。”
“哦。”百里清川哭笑不得:“母后脾气不太好,我过几日在求。”
“陛下还是先想想朝堂该怎么办吧。”姚靖驰叹道:“和离书贴出去后朝堂乱成一团了。”
帝王家事也是国事,不过还是点让姚靖驰有些意外,楚丞相和元国公一点表态都没有,反倒帮忙压着。
“朝堂好办。”百里清川直接说了一个馊主意:“找几个太医佐证,就说我不能人道,咱们直接抓二哥的孩子立太子,你看上二哥的哪个孩子了?我倒是喜欢二嫂刚生出来的那个,看着可爱。”
“……”姚靖驰无奈道:“要抓也得抓嫡长子。”
“我喜欢那个小的。”百里清川又想起那个小的,奶呼呼的十分惹人怜爱,最主要的是年岁小,好把控。
姚靖驰叹道:“敢问陛下,何为奉天承运,何为受命于天。”
“……”百里清川蔫了,他知道姚靖驰又要训他:“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旁人不明白,百里清川还能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