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胥再口无遮拦,见君扶脸色不佳就及时收了口风,默了一瞬又哑声道:“有什么难处就跟哥哥说,一切有我。”
君扶笑笑,“嗯,我知道了。”
说了几句话,君邺成又打发人来叫儿子过去,君胥走的时候直发牢骚:“什么毛病?一个两个净拉着我说话,我都进门半天了,连口水都没喝。”
见君胥出了门,含春才进到屋里来,笑盈盈道:“不见大少爷有两年了吧,性子好像还是那般,太子妃病过的事少爷是不是还不知情?”
“不必告诉他。”君扶先是道,君胥那个性子,他若知晓,只怕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去找单容瑾的麻烦。
但是她只剩下两月不到,届时哥哥若是不在二老身边,她怕两个老人会撑不住,此事还是要再劝劝,不知道能不能从父亲那边下手。
想了想,君扶动身往君邺成的书房去了。
君家乃书香门第,君邺成年轻的时候便是在科举中高中状元,此后虽有坎坷,但也算一世官途坦荡,书房里放着不少书画名家的真迹。
君胥走进书房时,他老爹正坐在案边对着一张水墨画暗暗欣赏,君胥粗糙看了一眼,道:“爹找我何事?”
君邺成掀眸道:“身上的伤如何了?”
君胥一愣,一拳狠狠砸在自己掌心,叹道:“要不说你是我爹呢!方才小妹叫我过去可没问我一句好歹!”
听他编排君扶,君邺成冷道:“你皮糙肉厚,用得着你妹妹担心?我也不过随意问问,你不说便罢了!”
君胥刚热起来的心又凉了凉,认真道:“爹,你实话说吧,我是不是捡来的?”
君邺成冷哼一声,道:“叫你过来是有正经事。”
听了话,君胥端正站好,等着他老爹说正事。
“此番入京,关于扶儿的事,你想必也听了不少。”君邺成微微叹息,“扶儿是婚事是她执意要去的,与太子无关,君家今日与太子同气连枝,不可因此生了嫌隙,你在人前人后万要管好自己的行径,万事以效忠陛下太子为先,莫要让人抓住了把柄。”
君胥不以为然,“就算婚事是小妹促成,单容瑾娶了小妹难道还委屈了他不成?也不想想自己的太子之位是怎么得来的!”
“君胥!”君邺成怒斥儿子一句,“这些话你最好都给我咽进肚子里,从今以后我等与太子便是一家,你将来的路上少不了要太子提携。”
君胥撇了撇嘴不以为意,他的军功自然能靠自己挣来,那单容瑾算个什么东西。
只是这话他没再拿来说嘴。
君邺成看他一眼,道:“还有一事,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安安心心留在京中考个功名。”
“爹!”君胥好似被点着了的炮仗,“您真是我亲爹!再这样我明天就走!”
君邺成沉着脸,恨恨看着君胥道:“哪儿也不许去!前日我已向徐将军书信一封,让他不许再收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