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只有一只耳朵发烫?”
公孙遥摸了摸自己的两边耳朵,悲哀地发现,它们真的是一样程度的灼热。
李怀叙无言,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都怪你……”
她推了李怀叙一把,脸上为难的样子似害羞,又似烦恼。
而李怀叙最见不得的就是她脸红,她一脸红,他便想逗她。
好歹是顾念着母亲还在门外,他收敛着没有再与她打趣,揽上她的肩膀,无所顾忌地打开了房门。
“母妃!”他刚叫了一声,便见淑妃的身后,外头的石子路上正有另一拨人过来。
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适才与他一道落水的岐山公主李合宜;而她的身侧,是方才来进宫接她的驸马,如今的金吾卫中郎将薛明睿。
夫妻二人不知是不是刚吵完架,互相脸色都不是很精彩,似各自生着闷气。
李怀叙眼明心亮,喊了一声“二皇姐。”
原本只闷头走路,不曾注意到他们的李合宜,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相看。
“淑妃娘娘。”
再威风的公主,见到皇帝的嫔妃也得行礼。
李合宜偷工减料地向淑妃行了个礼,便将目光正式地放到了李怀叙同他的王妃身上。
“老九。”她皱着崎岖的远山眉,出声道,“好歹是成家的人了,念在今日是你新婚第一日,又是正式封王的好时候,我便不向父皇告你的状了,但你记得,下回划船,不许贪功冒进,不会做的事情,那便不去做,还没学会又硬要去做的,便是找死,明白了吗?”
公孙遥听着,觉得这公主仿佛在意有所指,悄悄去看李怀叙的脸色,却发现他只是在没心没肺地笑。
“明白了明白了!今日叫二皇姐落了水,实属是我的不对,下回,下回我一定把船学好了,再邀二皇姐与我一道泛舟!”
说罢,他又看了看薛明睿,补充道:“驸马到时也一起来啊!”
薛明睿稳稳地朝他行了个礼:“多谢殿下相邀,今日殿下封王,薛某尚未来得及备好贺礼,改日再命人送到殿下府上。”
“好说好说,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必弄那些虚的也没事。”
似乎是不想他们俩还会搭上话,李合宜听了不过两句便蹙紧了眉,终于,在听到李怀叙话音落下的时刻,她回头瞪了眼自己的驸马,甩袖径自离去。
薛明睿只得替她向淑妃道歉,而后赶紧追上。
公孙遥望着两人疏离又不得不一起前行的背影,悄悄与李怀叙拉了拉衣袖:“二公主同驸马的感情不是很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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