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听罢,转身就走……
走到楼梯,才蓦然想起,自己故事留下来的原因。
于是又折返回去,好不容易,才拉住往另一边走的雪柔。
"学姐!等等!"
他缓过气来,才继续说他想说的话:"学姐,有些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虽然我只是个外人,我也不想太干扰你们银乐队的事,只是……”
"没事,说吧!"
逍遥走后,雪柔的面色由红转青,步伐也变得沉重。
当走到校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六座SUV,响起了喇叭。
车里,一个戴着墨镜,身穿OL服的女人探了头出来,嚷道:"上车!"
"大……大师姐……”
雪柔对车内的女人,恭敬地说,小心翼翼地上了车。
车里的女人,正是雪柔的大师姐,继父舒伯特的8位入室大弟子之一,黑龙的助教,李莫言。自二年前,继父和母亲感情闹翻后,雪柔就被父母安排在旧居独自生活。二年来,她已经很少与继父及宗派的其他人联系,虽然在乐队的事务上,还不时会跟他碰面,但都过过眼而已,并没有多说话。
上一次见面,还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舒伯特有来过,且托思仁,把她最喜欢的白玫瑰装饰在病房里。
"果然,爸爸还是很在乎我的。"她乖巧地戴好安全带,双手平放在脚上,微微抬眸,看了看驾驶上,李莫言那双凌厉有神的大眼睛。
她一直向往着,长大后会成为像李莫言一样,小有名气的音乐家。她几乎被舒伯特安排,照着莫言的路来走。
只是,在气质这一块,雪柔拿捏得"有点"偏:
一个是妖媚高雅的白狐;一个是原始森林里冒出来的大猩猩。
"你想多。"李莫言寡淡地说:"要不是你闯了大祸,师父他老人家真懒得理你。"
"闯了祸?甚么祸?"雪柔听着,感到莫奇妙。
"你是不是把人家陈东升的车砸了!"李莫言说。
莫言说罢,雪柔心里一凉,好像……真的有这么一会事。
"真会挑呀!你砸谁家的车不好,偏要挑陈东升的车。人家一整个车队,你挺聪明,还挑中了主车。"
"哪有…人家只是温柔可爱的小女生,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粗鲁事!”
雪柔收起粗犷的声线,故作傲娇大小姐般的语气说话。
"你知不知道,你砸的是人家美军陆军一号的防弹玻璃耶,得赔人家多少钱?"
"不会吧!陆军一号的玻璃,就TM一拳就干出裂缝?"
雪柔听着,没忍住,就爆了粗俗的话。
她从后座镜上,看到莫言皱了皱眉,从怀疑转向绝望,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没救了!这么多年,还不会淑女一点。"
车子从高速公路上下来,驶到繁华的旺角旅游区。一路上,雪柔又经过正在住的破唐楼,不禁,又想起以前坐在母亲小绵羊后的座上,依偎着她那纤瘦,但结实的背,从繁华的闹市中穿来插去。
她和母亲本是相依为命的孤儿寡妇。后来,林妈在同乡的介绍下,认识了维也纳出生初到港的混血华人,哈利。舒伯特。那时他仍只是个空有抱负,但夕夕无名的音乐家。后来,在陈南芳期间任职银乐队主教练期间,发奋图强,在小号家世界排名中荣获第三,被校董会高薪调去王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