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容沉默了。
“我不知道。”
他语气轻轻的,“但我知道,我希望她过得更好。”
黎云书随沈清容在关州城里转着。
经过医馆时,她顺路去看了看黎子序。
黎子序正忙得焦头烂额,看见沈清容双眼一亮,“少爷,好事!”
“什么好事?”
“我救活了两个人!”
“真的?”黎云书也忍不住扬起唇角。沈清容笑道:“顾郎中不在,你都这么厉害,过不了多久都可以出师了。”
“那两人是从江边找到的,带来时都奄奄一息了。”他眉飞色舞地说着,“我救了好半晌才救回来我不多说了,少爷你快去看看!”
沈清容不忍拂了黎子序的好心情,随他走进去。
一看见榻上之人,他的呼吸骤然止住。
“扶松?!”
屋外,黎云书听见沈清容的声音,拉开黎子序,“让他们俩静静吧。”
姐弟二人离远了些,等黎子序忙完,黎云书问:“对了,你说救了两个人,另一个呢?”
“另一个便是廖姑娘了。”
“我问过扶松,他和廖姑娘被二皇子的人追杀,万般无奈之下才跳的河。廖姑娘身子弱,到后面险险没了意识,他拼尽全力带她脱险,但自己也已精疲力竭。”
“廖姑娘醒后没有多说,也没有答应要疗养,自己回了花音楼。”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我看她的模样,都是一脸心如死灰。”
黎云书默然,“也是可怜人。”
此后一连三日,关外捷报频频。自沈家出兵之后,一路顺风顺水,如有天助。
关州对百姓的约束较往日松弛了些。众人在街头巷尾兴高采烈地议论,盘算着北疆何日平定。
花音楼内,廖诗诗一人坐在桌前怔神。
她听着外面的喧闹,如同隔世一般。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但一切都变了。
正出着神,门外跑来一个姑娘,“诗诗姐,这里有你的信。”
廖诗诗接过一看,上面依然是廖习的字迹。
她忽然很想笑。
她分明什么都没了,偏偏还有人想骗她。
笑着笑着,便笑出了泪。
她燃起灯烛,将信封架在火焰上。